宫内,暄儿的身边有聚福在,孩子还带着气,坐在旁听宫侍说。
说靖王是因为他才病的,还说靖王病情很重,他府中的去了好几个太医,看了一圈都说是恶寒。
暄儿听了后不说话。
此时聚福在旁道:“皇上,娘娘临走时特意吩咐了,让您一定不要与靖王生气,皇上,娘娘平时的教导您忘了吗?这北凉,唯有靖王是您最大的靠山。”
暄儿撇了撇嘴:“可是他将母妃赶走了。”
聚福道:“皇上,娘娘说此事与靖王无关,是她做了错事所以才自请去了御国寺,而娘娘也交代过了,时机一到,她自会回来,希望皇上在这期间不要另生事端。”
“一定要听靖王的话。”
这便是南渔为什么要将聚福留下,她身边这几个人,只有聚福年龄最大,懂得事也最多。
少年性子阴郁,可关键时刻,是能代替她规劝暄儿的人。
果然一番说教后,暄儿回头看他:“母妃真的这样说的?”
“是的。”
暄儿努着嘴,从龙椅上滑下来,道:“那好,那你就随朕去看看皇叔。”
御国寺。
一大清早寺里的僧士便将许多活交给南渔他们,横眉冷眼道:“住持吩咐,这些活午时之前便要全部做完,否则,晚饭便免了。”
南渔默默接受。
桃枝杏枝不让她干,南渔与两个丫头说了好一会儿,才将最轻松的打扫寺院的活揽下。
她穿着素衣,拿着扫篱,在寺门前的空地干活。
此时,从外进来一个人,带着祈福的长香,来到南渔面前。
她抬头,看见熟悉的面容,没什么反应。
苏泠衣略扬着笑意,故意羞辱她一般,福了福:“太后娘娘。”
南渔当看不见她。
苏泠衣此刻心是狂喜的,这些日子她在府中得知宫中变了天,便想找个机会来看她。
她现在才想明白为何那日萧锦云让她在如意楼做那一出,原来,是为了拉她下来。
也算如了她的意,苏泠衣之前一直就想将南渔从那高位上拉下来,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这样才能与她平等。
苏泠衣在心底感激萧锦云做出这一切,她迫不及待,在得知南渔被靖王送到御国寺,就想见她。
她故作惋惜道:“真是想不到,娘娘短短几日,便落得现在光景,往后,还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南渔扫地的手忽然停住。
她凝着苏泠衣得意的嘴脸,嘲讽地一笑:“哀家变成什么样也轮不到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民女来议论,有空,多学学如何抓住靖王的心,我要是你,在他府上住了这么久,孩子都会打醋喝了。”
“可你呢。”
南渔笑着摇摇头,眼中的鄙夷尽显。
这一下,刺激到苏泠衣。
她气急败坏地道:“我与王爷的情意细水长流,根本不屑于一时的快意!”
南渔笑。
怎么看苏泠衣,都像在看一个笑话。
她以为她如今身份地位不再,就拿她不知怎么办了?南渔会让她知道,她无论变成什么样,都照样能治了她。
扫篱一扬,将地上的灰尘扬起,扫了苏泠衣一脸!
南渔想到昨夜青枝教过一个功法,名叫棒打落水狗,正好可以用在她身上——
她手中扫篱一转,招式有模有样,瞬间打在她腿上,腰上。
“啊!”
苏泠衣发出喊声。
南渔手上动作没听,追着她将她打出寺门,她往寺门一站,眉眼凌厉道:
“想来这里找不痛快,哀家成全你!若是你真有能耐,就回去和靖王哭一顿,看他会不会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