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权放下画像,心潮激动地双手握紧椅子手把。
这几日来,他终于获得南渔消息,这好比一颗压在他心中数日的巨石落下,再抬眼,也忽略这位老板口中的夫君、内子等话。
毕竟如果谢家兄弟带着一个女人,若想不被人怀疑最好办法就是装夫妻。
他顷刻道:「你明日几时去那里?」
「午时左右。」
「好,本王给你一锭金,你与他们下去将具体的事交代一下,等到明日午时带我们去。」
冰酪老板一听是金子啊,高兴的魂都要飞了。
他连连应下,随着凉州知府退下。
景垣问:「你为何不现在将话问出,立刻去那地方找她?」
萧弈权闭眸沉思:「是谢家兄弟掳的她,谢君赫没什么威胁,但那个谢君宥,如果冒然去必然会打草惊蛇。」
「她还在他手上,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但其实,他何尝不想赶快去找她,萧弈权这几日虽没太多表现,但心里。
早想疯了。
夜。
南渔屋中一盏灯烛,将两人容颜照耀。
谢君宥坐在她对面,只望着她。
南渔这几日快要窒息死了,这个谢君宥一到夜晚就跟被人定神一样,什么也不做只看她,也不睡觉,天天熬鹰。
她是真的受不了啊。
回瞪他,她道:「你上辈子是蝙蝠吗?」
谢君宥笑:「又骂我?」
「不然呢,哪有你这样盯人的?我就是一个弱女子,又不是有三头六臂,我都没想着跑,你成天这样看,谁受的了?」
谢君宥唇勾一笑:「你们中原有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你该庆幸本王只是看你,而不是…如皇兄那般夜夜笙歌。」
一提谢君赫,南渔心中一梗。
她住的这地方并不大,房屋之间也不太隔音,令她尴尬的还有,每晚谢君赫那边动静极大,她天天夜里也不敢睡,生怕谢君宥一个忍不住,也将她给……
好在这人还算理智,没做什么肮脏事。
南渔脸色一红,哎呀一声,不理他了。
谢君宥换个姿势,低声道:「北凉的小太后,你白日做的事就没有要与本王说的?」
他突然一问,让南渔心中咯噔一下,她仰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皇兄那只心肝身上的毛被你薅了多少,你以为本王没看见?你故意将那卖冰酪的叫来,带了什么东西出去?」
这个男人!果然腹黑!
真的和萧弈权一模一样,走一步算百步!她被他猜的分毫不差,脸色大变。
谢君宥似很享受看她这时害怕模样。
伸臂覆上她脸,玩味一笑:「不说话了?看来本王猜对了。现在你心中是否很慌?在想该怎么补救?」
南渔拂开他手:「谁说的!我慌什么,我稳的很!」
「那你现在告诉本王,听我皇兄与女人欢乐,你心中是否有躁动?反正明日还不知如何,万一萧弈权来了,本王可要失去你了。」
「谢君宥!你…你要做什么!」
南渔听他话里危险,心头大震,她缩身望他。
谢君宥站起身,手往腰间一压。
该死!
南渔似炸毛了,从床上跳下来,她光脚在屋内跑,找到一张桌子隔开两人距离,她道:「你再敢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谢君宥解下腰带。
往地上一扔,他笑:「好,本王给你提供工具,要死就死在我面前。」
「如此等到萧弈权找来,本王正好将一具尸体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