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嫁人的事都是秘密办的,而夫家的事除了她家人也没人知道。”
尹红珠讲完,南渔与萧弈权对视。
尹红珠也看出两人似乎知道些什么,便问她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萧弈权与他父母大体讲了讲其中事。
当说到萧锦云身份,说到南渔在豫州行宫发现那位前朝公主留下的书信,说到十九年前那位神秘的敬王萧殷,尹红珠大惊失色。
同时又格外惋惜,
“想不到几年后她竟然这么惨!我与她年轻时姐妹情深,若我那时没有被凤阳囚禁,敏敏一定会给我写信的!”
“她嫁去那么多年,还不知受了多少苦!她夫家一直就想让她生孩子,她没生孕的那几年还不知被夫家如何折磨,敏敏,哎……”
尹红珠越说越痛心。
开始抹泪。
而南渔却在此刻全部想明白了!她与萧弈权说,“我知道为何萧殷会在史书上毫无笔墨,甚至连个衣冠冢也没有!他才是那位前朝公主的血脉延承!若他是为给萧绽挡灾而存在的,那萧锦云的出生,便是继续为萧绽挡灾的延续!”
“萧弈权,之前你说过萧绽曾被大都方士算过其命格不能大操大办,故而他在世时才会从不过年,从不允许放烟火庆祝,甚至在萧锦云出生后对外说他命格与他相冲,送离大都,其实根本不是相冲,而是相融!”
“即是挡灾便要刀山火海、雷霆雨露都替他承受!”
一瞬四周没了声音。
除她的三人都沉浸在她说的话语中,连离他们颇远的谢君宥都向这边看来。
谢君宥从刚才隐约听见几个词汇,其中包含萧锦云。
他沉下心思。
萧锦云他可太熟了,他便是他常挂嘴边的那位可靠的朋友。
但似乎,在南渔这里他听到不同的信息。
谢君宥低头笑,踱步走向四人,站在后问:“北凉的二殿下,有什么隐情?”
四人蓦然回头。
萧无看他眼有慈和:“宥儿,过来和我们一起坐。”
谢君宥冷笑:“老头,你叫谁宥儿?本王不会与你们为舞。”
萧无怔住。
尹红珠掩嘴而笑。
南渔见他主动问,正好可以和他讲明白萧锦云不是什么好人,他也被他算计了。
她道:“我知道你和他交好,以前他也帮大渊不少,但我还是劝你一句,在他眼中你和大渊老皇帝,谢君赫,都是他的棋子,他算计了你们铁骑,让你们在天灾来时正好入大都,还有你之前提的朔州一事,我想也是萧锦云提的。”
“大渊土质盐碱,不适宜种植作物,你们便想出这招,换朔州与长河,以增你们作物丰收。”
面对南渔的侃侃而谈,谢君宥眯了眸:“果然你这个女人不可小觑。”
南渔冲他笑。
想她如果以前是绝不会将这些事告诉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谢君宥一瞬从敌人变成她的小叔子,她想了想,只要这世好好引导,不让他性情大变,得他一人,便如有神助!
她有种预感,谢君宥会认萧弈权当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