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神智已经清醒一些。他佝偻写身子，靠在一颗干枯的树干上，浑浊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夜空下的星辰，似乎在追忆曾经的仙门。
夏炎也不说话，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的陪伴着老人。
老人缓缓说道：“三千年前，澹台仙地为了寻找成仙契机，踏进了太古禁地与太古仙迹，结果一夜之间化为骷髅，没有一个人生还……我是罪人……”
“老人家您节哀顺变，成仙契机每个人都想要，这并不是谁的错。”夏炎赶紧劝解。
“成仙？仙又在哪里啊！”
老人仰天大叫，情绪有些激动，没有回答夏炎的问题。
夏炎说道：“老人家，您千万不要激动。”
神志不清的老人，这次并没有再疯疯癫癫，他将目光投向了夏炎的身体，刹那间，夏炎感觉全身都变成了透明的一样，一切秘密都暴露了出来。
“我记得你，是你将我从太古遗迹中带出来的，我记得，你有它们的气息。”
夏炎自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鼎块还有困神指的气息，他立即问道：“难道在澹台仙地以前，这个东西就已经出现了吗？”
老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想不到，你体内竟然还会有妖的气息。莫非你见它们么？”
妖？什么是妖，难道……难道那背着燕国消失的神秘人，就是老人口中的妖？
夏炎感到非常的吃惊。
“三千年，我横渡虚空，穿越南域，中州，北西漠，北域，最后在东荒，亲手封印了南域大妖，如今想起来，我还是错了……”
“自古正邪不两立，仙与妖是不可能共存的，然我却在你身体中，感受到了二者的平衡，看来……昔年，我并不应该将它封印。”
老人叹了一口气，好像在忏悔。
夏炎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即便他早就想到了那背着燕国消失的神秘人，就是被这老人给封印了数千年，可在对方口中说出来后，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那道血气滔天的身影，正是老人口中的妖，然而妖与人，与仙与神与众生，又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夏炎想不明白。
夏炎忍不住问道：“老人家，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老人再度叹了一口气，他沉思很久也没有说话。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体内的天书，是上古时代遗留的仙典，你打不开。可以去南海，那里有天书的草创篇。”
老人看了看夏炎，最后说了这么两句话，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夏炎赶紧上前，询问道：“老人家，请问为何说圣体有了致命缺陷，在那上古时代究竟生了什么？”
老人皱眉，朝着远处望去，随后他又哈哈大笑起来，哭着上蹿下跳，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一步迈出，直接跨越了整个晋国，消失不见。
唉……
夏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方的情绪非常不稳，根本难以问清楚他想要的答案。
“这可真是个活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