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些什么更有价值的话,基本上和你们描述的差不多。”
听了余一平的话,夏忠好像松了一口气,又拿起筷子吃饭。
“我也找过夏太爷很多次,他不赞同我查这个案子,他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无法再查清了,可是我就是不服这口气,我一定要查下去。”
余一平看着夏忠坚定的语气,未置可否。他作为当事人,却是不知道许多内幕,就连自己的身世也是被众人蒙在鼓里,如果让他知道了身世他会怎么样呢?他能接受吗?
吃过饭,余一平到夏忠房里和他闲聊。
“夏兄,你对你母亲还有印象吗?”余一平的话让夏忠眼睛一亮。他起身去柜子里找出一个旧得看不出颜色的布玩偶,拿在手里摩挲着。
“我只记得这是妈妈亲手给我缝制的。小时候我天天拿在手里玩。到哪都带上它。可是我已经记不得妈妈的模样了。”说到这,这个堂堂七尺男儿眼眶湿润了。
“我就是带着这个玩偶去了夏伯家躲过灾难的。夏伯后来把它藏起来了,他怕我触景生情。”
“夏兄,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它了。”
“对,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把这个玩偶都收到柜子里了,平时我从来不去触碰它。”夏忠起身把玩偶又放回柜子。
“夏兄,你母亲娘家还有些什么亲戚吗?他们和你有来往吗?”
“你说的是高家村高家人吗?我听说我出世以后我外公就去世了,外婆死得更早,有两个舅舅和我母亲也不怎么来往,高家人我几乎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从小到大我也没去过高家村。”
夏忠的话让余一平匪夷所思,一个孤儿唯一剩下的外祖父家居然和他从来没有联系。这在民风淳朴的江浙一带实在是说不通。
“这么说来你就是完全跟着夏伯一个人长大的。”
“对,夏伯待我如同亲生父亲一样,可以说我没有受过半点委屈。”回忆起夏伯,夏忠脸上都是一副亲密的表情。
看着这个沉浸在幸福回忆中的男人,余一平百感交集,怎么能让他知道那个内幕呢?还不如把这个秘密永远埋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