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念儿睡懒觉睡惯了,再者另有打算,就没有一起。
待到丁念儿起床出门,现民宿外站着一位仪表堂堂的大帅哥。
一半青丝用紫金的束冠束着,一半垂在脑后,墨蓝色绣着精致云纹的长袍,淡蓝色的腰带系在腰间,及膝的长靴。身量修长,健硕却不会显得雄壮憨实,宽厚的肩膀给人稳当安全之感。
大帅哥斜倚在民宿的外墙上,双手环抱于胸前,手中拧着一只硕大但精致的水壶,抬着头两眼望天,不知在想着什么。
许多美丽的或不美丽的姑娘,远远地围着大帅哥羞答答地看。
院门开启,大帅哥低下头看过来,引起一阵尖叫。
丁念儿抬头看过去,很满意地点点头,“没想到刮了胡子,倒是人模人样。”
原来大帅哥就是昨日胡子拉碴的裘槐。
剃掉了胡子,换身衣裳,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倒也确实英俊,称得上万里挑一。
裘槐没想到只得来丁念儿一句‘人模人样’的评价。
昨天回到家里,他对着镜子一照,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一想到自己给小姑娘的第一印象这么差,裘槐就想扳回来。虽然平日并不会刻意在乎这些,但这关系到脸面。
想到自己当时的形象,裘槐就明白了,难怪小姑娘舍得把自己抵押给一只寿丘,。
今日,他特地请教成衣铺的师傅打扮了一番,就是为挽回昨天那副邋遢形象。
可这小姑娘,眼角眉梢,竟然一点惊讶都没有。
明明围过来那么多花痴的姑娘呀!
裘槐有些失望之感,转念一想,小姑娘才十岁,估计是还没懂得审美,于是也就释怀了。
裘槐道,“我来报道了。”
丁念儿很高兴裘槐没有拖延时间,“刚好,陪我去一个地方。”
一路上,丁念儿先嘱咐了裘槐,不要将寿丘的事情告诉舒长烟。随即讲了自己将要离开无源镇去找哥哥的事情。
裘槐有些疑惑,“明明你更急着寻找哥哥丁一铭,为什么对这件事只三级任务,而对寿丘,却成特级任务。换过来,岂不是更好。”
丁念儿道,“换过来才不恰当。寿丘无所谓,但如果轻易把我哥哥推上这风尖浪口,才是危险。人心不可测,谁知这世间鱼龙混杂的人,得知我哥哥值十万两或者更多,会打什么其它主意呢。”
裘槐想想,“倒也是。”
听得这一点,裘槐倒有些对丁念儿刮目相看。
昨天的特级任务,裘槐只当丁念儿天真浪漫,而救了自己,是运气太好。
今天这一番见地,却让裘槐意识到,丁念儿虽然还小,但并非稚子无知。
凡事,都有她自己的主张。
渐渐地,裘槐对丁念儿信服了些,也对以后的相处有了期待。
正这么评价着,忽见丁念儿停下脚步,眼神烁烁,嘴角愉悦,指着角落里的小贩兴高采烈地喊,“哈,槐叔,替我买一串冰糖葫芦。”
裘槐的表情差点没崩掉。
他刚才是不是把小姑娘评价得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