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上次带回来的那虾饼是从何处买来的,我又有些嘴馋了。上回你带回来时已然有些凉了,虽然味道仍是不错,但是总是不如刚做出来的新鲜。”
一处宫殿门口,陈谱眼前正摆满了一众山珍海味,他嘴上虽在咀嚼,但心中却想的是前日吃到的那些糕点。
“在西市的一处食肆里,不过不是购得的,是那掌柜赠予的。”这宫殿附近只有他们二人,陈芝酥背靠在檐柱上,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似是在想些事情。
“那不如明日我们一同去看看?那诗会不是也结束了么?”
“那食肆参与了春食会,后日可以去乐珍路瞧瞧。”陈芝酥有些心不在焉,她双臂环抱,离开檐柱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出言向陈谱问道:“谱儿,你可听闻过‘心法秘籍’?”
“那是什么?听上去不似是能吃的。”
“我也是前日听人所说,据说练到高深可以移山填海。”
“皇姐,这是最新的话本吗?听上去还挺新鲜,我黎国的话本故事只知道讲些情情爱爱,不知为何还有那么多人购买。”
各种话本故事在各国才兴起不到一年时间,大多都是讲些儿女情长,还有不少才子佳人们为之买单,陈谱也看过一些,不过他对那些一点儿也不感冒就是了。
“要单论武艺,我反正是没见过有谁比皇姐你还能打的,父皇让你陪我一起走这一遭,不就让你保护我的安危嘛。若真是有人能移山填海,那定然也可以飞天遁地了,这样一来不是各种食材都能轻松取得?那我一定要重金雇用他。”
……
“襄子最终还是将他放了……那豫让以漆涂身,吞炭为哑,隐姓埋名换了样貌,但还是让友人给认出……襄子泪目,说道‘嗟乎豫子!子之为智伯,名既成矣,而寡人赦子,亦已足矣。你自己想办法吧,这次我不放你了’……豫让向襄子求得了他的衣裳,拔剑把那衣服刺穿,了却自己为智伯报仇的愿望,最终以死明志了。”
这世界的娱乐活动很少,煊安城里也几乎没见过几个说书先生。
像司徒锡这般会移动的故事库是很受追捧的,他如今正在院子中给钟离愔和轻语讲着刺客列传中豫让的故事,轻语很喜欢听些杂谈,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钟离愔更喜欢听这些英勇忠义的英雄事迹。
“姑爷,为何非要在茅厕行刺呢?”轻语关注的重点总是很奇怪。
“这……”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一言便道尽天下儿女心事。”
钟离愔对于故事中这些语句的理解则更加细腻些,她对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理解,这故事听完,她也是颇为感叹:“相公,那襄子颇有古时君子之风。”
“可是姑爷,他还是刺杀失败了。”
“怎能以成败论英雄呢?”司徒锡适时地出言反对她这结果论的观点。
“不过说起刺客,记得去岁时陛下就遇刺过一次,这事情不知为何也没有封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