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杨慎也是目瞪口呆:“有枣没枣先打上三杆子,兴许就有一个高中了呢。”
王守仁更是语出惊人:“此女子真是不烦,还未会试状元郎已是在她心中,状元娘子的头衔恐怕是逃不出她的囊中了。”
一场闹剧很快就在兵马司衙门的暴力调停下归于平静,不过因为这些人大多是举人的身份,衙门的人并没有动手抓人,只是教训了一顿便了事。
如果真的就按照来算的话,这支国足队伍恐怕没有一个能参加今年的会试。
然而朱厚照却对身边的人笑言道:“有没有给钱,算什么说来还赚了二十两银子,只能算是被嫖。”
此话传播出去之后,一时间引为笑谈。
但不久后的将来,却成功的成为大明官场里的一股子歪风邪气。许多原先只敢偷偷摸摸喝花酒的官员开始明目张胆的逛青楼。
被风纪官员抓住之后还大言不惭振振有辞,说老子又没有给钱,哪里算的到不过这都是朱厚照以后要解决的问题,暂且不提。
就目前而言,形式一片大好。杨慎不负所望的得到了博学第一的名头,这样的成绩在朱厚照用报纸的推波助澜之下很快就传播到了全国各地。
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天下就无人不知杨慎在朝堂之上笔战群儒的事迹。以至于一旦有人介绍杨慎,先就说博学第一,然后才会提到他爹是尚书杨廷和。
如此的声望纵观史书也没有几个人达到这样的高度。到了这种境况,朱厚照就等着这小子在会试上继续起飞,殿试上亲自点了他的头名状元。
二月七日,朱厚照很是同情的派人给手下的三个举人送酒壮行。苦逼的日子就要来临。
会试同样分为三场考试,四书五经文,五言八韵诗,还有一个策问。
但是作为比乡试更为隆重的考试,这里的每一场考试都要先一日进场,后一日出场。
三场考试分别安排在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拿九日的四书五经文的考试来讲,八日进场、九日考试、十日出场,紧接着便是十一日进场。
换句话说,杨慎和王守仁、唐伯虎这三个苦逼得在高不过一米七,宽不过一米二的狭窄号房里待满九日,而且吃喝拉撒睡皆在号房之中。
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但每逢科举,还是有数不完的考生把这些茅厕大小的房间塞的满满当当。对这些人来讲,小小的号房就是个茧子,要么破茧成蝶,要么活活闷到死。
说句心里话,会试这几天朱厚照比考试的几位还要紧张。
毕竟天下卧虎藏龙,评卷之时又都是匿名评审,万一出来一个猛人把杨慎给压了下去,那么朱厚照的心血可就付诸东流了。
九天时间一晃而过,朱厚照好似一个陪着孩子高考的家长一般,在他们考完试之后立刻就好酒好菜招待。
而他早就差人去了礼部,等待成绩。
最终,朱厚照的担心明显被证明是多余的。
杨慎、王守仁、唐伯虎并列第一,四书五经文杨慎做的最好,五言八韵诗唐伯虎第一,至于策论,王守仁下笔如有神。
殿试之时,朱厚照力排众议,杨慎和王守仁并为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