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你竟敢诅咒皇孙!”
是那被按在地上的嬷嬷说的。
萧慧忽然对上沈娴的目光,咬着牙低声道:“皇、婶!”
沈娴都惊讶她的妥协。
她笑了笑,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点头道:“好侄女,这戏也没什么好看了,我先走了,哦对了。”
沈娴看了一眼地上的嬷嬷:“以后侄女看人还是擦亮眼睛,这种不知尊卑的奴才实在是祸害人。”
萧慧斜眼看她。
眼中的阴狠毒辣实在明显,看的沈娴都想提醒她两句了。
又听她说:“皇婶,你相信人的气运是会用光的吗?此时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说不准哪一日就翻天覆地了呢。”
“哦,多谢提醒,我必当多少想求佛,日日许愿日子过得比你好些。”
说完笑的灿烂转身离去。
压着嬷嬷的执金卫也立即收手,时盈滴溜溜地转着大眼睛,赶紧跟上沈娴一起走了。
出了门沈娴还能听见那嬷嬷的骂声。
时盈拍拍胸脯给沈娴一个大拇指,钦佩道:“不愧是你皇婶,我现在都不敢招惹她了,你不怕她讹你啊?”
“怕啊。”
沈娴叹了口气,道:“但我忍不住嘛。”
说白了,她现在看见萧慧就习惯性嘴贱了,她终于明白以前萧慧为什么那么喜欢在她面前得意了,骂人真的很爽。
就是有点像个大反派。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没料到的。
皇帝对子嗣如此看重,萧慧生的不是嫡孙却让自己的乳母去服侍,倘若钟明月长久不与太子圆房,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回去的时候沈娴想让时盈回宫多注意东宫的动向,时盈虽然不理解,但她挺乐意的。
毕竟沈娴是自己皇婶,还是她未来准小姑子。
一直到下月蹴鞠大赛,这种与民同乐的盛世,皇宫敞开大门在演武场接纳百姓来围观,只是百姓人数控制在百人左右。
沈娴与时凌到的时候不少人已经落座开始欢笑寒暄,见到二人来立马起身行礼。
他们刚落座就有内侍送上此次蹴鞠大赛的名单来,时凌没兴趣,沈娴接回来看了一眼,有她阿兄和钟明启,还有几位皇子,下一瞬看到一个名字顿住了。
钟明月也在其中。
她皱眉:“她怎么去凑这个热闹了?”
时凌给她倒上茶:“你说太子妃?这是南厥郡主要求的。”
沈娴好奇的啊来一声。
“他们私下打了个赌,跟太子有关。”
沈娴更是满头问号了,她就是担心钟明月此举会令她在宫中更加举步维艰。
她喝了口茶扫视全场:“我爹怎么也没来啊?”
时凌勾唇,很快又遮掩下:“不知道呢,说不定是想守着家怕东西丢了吧。”
沈娴皱眉看他,不懂他在搞什么鬼。
不一会儿萧慧就被人簇拥着来了,许多见风使舵的人立马跑上去献殷勤,将萧慧捧的满脸笑意。
人群里还与沈娴对视上,似乎很是得意的样子。
比赛快开始的时候皇帝才来,与南厥那边的官员说了些场面话,随着一声锣响,两方队伍从两道大门里走进蹴鞠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