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叉腰走到正中央缓缓背过身去。
时煜见状,知晓单凭只言片语无法让时凌照他们所说的做。
于是转头与人群中的沈远鹤对视一眼。
沈远鹤的伤差不多好了个七七八八了,缓缓走出队伍朝着时凌遥遥行了一礼。
道:“臣以为,如今民心不定,朝政不安,王爷不如让陛下露一面,以安民心。”
话音刚落,殿中众臣纷纷跪了一地,朝着时凌的方向高呼:“请陛下出来主持朝政,以安民心。”
很明显,这是在威逼他。
时凌放在腰间的双手轻轻的敲打着腰带,面色不是很轻松,回头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大臣的脸。
似乎是要把他们全都记下来。
而后盯上时煜开口:“倘若本王把陛下请来了,你又该当何罪呢?”
“为民请命,在所不辞,只要父皇如今安然无恙侄儿也能安心,随皇叔如何责罚。”
他这番话说的言辞恳切,真真像个善良积极的小可怜。
时凌却只是冷哼一声,一边大步流星往外走一遍大声道:“那便请诸位大臣稍等片刻,本王这就为你们请陛下来。”
他一走所有人都围上时煜。
有人咽了口唾沫害怕道:“三皇子,若是陛下真的来了可如何是好?”
时煜阴狠的看着时凌走出的那道大门,沉声道:“我也很想知道他从哪里去找一个陛下出来。”
倒不是他刻意诅咒,而是他安插在金龙殿的探子今早来报,弘正帝在昨日夜里就薨世了。
此刻住在金龙殿的人还不知道什么人呢。
沈远鹤收回眼:“既然王爷叫我们等,那便等等,总之人死不能复生就是了。”
时煜点了点头。
沈娴刚利用自己宣王妃的身份将嘟嘟从凤鸾殿接了出来,然后麻溜的交给了陈采女。
原本病怏怏的人,在看见自己儿子的一瞬间立马下了床恢复了活力。
沈娴借此机会也终于进了陈采女的寝房之中,屋子里很简单,就桌子椅子床,连多余的摆设都没有一件。
一眼望到底根本什么都藏不住。
到底藏在哪里的啊?
皇帝老儿也真是的,说就说明白些嘛,整个凝雨轩那么大,就算是掘地三尺那也得掘好几天呢。
掘?
不会真在地下吧?
想着她低头用脚蹬了蹬地面。
挺硬的,不像是能埋进去东西的样子,难道是在院子里?
要不等会儿再亲自去问问皇帝老儿好了。
她想着便已经伸出去一只脚了,阿风忽然从头顶跳了下来,吓得嬷嬷和陈采女赶紧保护好嘟嘟,以为是来了刺客。
沈娴怕他们真把禁军喊来了,赶忙道:“不是刺客!这是我府上的小厮,寻我的。”
说罢与阿风使了个眼色,香浓立马拽着阿风往外走,等走出了凝雨轩才问道:“怎么了?是子卿让你来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