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谨遵命令,吃过早饭便率着十名弟子出发往西北而去。
一路之上,悲哀虽然似小孩那般调皮捣蛋,却也不敢明着做些违背寺规之事,几次欲偷偷喝酒吃肉也碍于非凡严密的监视而忍住,出发前,方丈怕悲哀任性妄为,贻误事情,便一早就对非凡有所交代,故而,这几日,非凡对悲哀也就看管的紧,悲哀忍了几日,觉着浑身不舒服,却也无奈,也只好继续忍耐着。
经过几天的行程,一行人便来到达州与巴州交界的宗剑派领地。
宗剑宫落于高山之上,山上翠峰幽幽,宫楼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庄严神秘之感,山下是一处小镇,一条回环曲折,蜿蜒无尽的石阶路通往山上的宗剑宫,这条石阶有三千零一级,上山之人只能行走而上,骑马者皆需在山下下马步行,这是上官最定下的规矩,宗剑派一直遵循着这条规矩。
悲哀一路风尘,本就艰辛,见此绵延不绝的石阶,不禁一屁股坐在石阶,侧身仰躺拦住整个上山之路,撅着腿,发起了脾气。
“我不上去了,非凡师侄,你带着这些弟子上去罢,我在这山下小镇歇息便可。”
非凡自然知道悲哀心中所打的主意,无非是又想跑到小镇偷吃酒肉,眼看就到宗剑宫了,正事要紧,非凡便安劝道,
“师叔,你这岂不是让师侄为难,方丈叫我们二人出来办事,如今,你却单独叫我一人上去,这是违背方丈之命。”
悲哀捋了捋白长的胡须,暗自思量了一番,整个少林寺,他可以说谁都不怕,唯惧方丈一人,见非凡以方丈之命施压,却也不敢不遵。
“那好,等上山办完了事,我就下山歇息,到时候你们可不要再拦着我。”
说着便站起了身子,也不等非凡作何回应便蹬了十几个石阶。
非凡自然管控不了悲哀,本欲张嘴拒绝,见他人已经离自己几丈之远,就没有多言。
行至石阶全称的三分又二之时,有一平台,在此平台可以一览无遗地俯视整个山脚。
几名示警巡护的宗剑派弟子见有少林和尚前来,赶忙派人前去宗剑宫禀报。
一行人好不容易登上山顶,宗剑宫全貌也落于眼前。
琉璃阁瓦,白色雕纹石柱,还有宽敞无比的宗剑广场,比起少林寺的格局,好不气势恢宏!
宗剑派掌门清虚散人陆知章和玉虚散人李清莘事先接到弟子回禀,已然立于门前迎接。
陆知章身穿白服,眉毛和胡须微白,胡子不长,而两边白眉却垂至鼻尖,袖子宽大,举手投足间便有宗师的风范,年纪虽大却是风采清扬,见悲哀等人更是笑脸相迎,颇为亲和。
陆知章和李清莘将一干人等引入内堂。
进入宗剑宫的大门,里面是一个圆形的空旷广场,中间有一高台,应该是讲座教论的场所。
通过几道走廊,二人便来到一处大厅,与少林寺的议事堂相比,宗剑宫的议事大厅却是更加宽敞,里面的陈饰摆放不拘一格,颇有清新之感,与少林寺古朴清素之风相比,此处却是精简得道。
陆知章命弟子前去沏茶送水。
随后拱手问道:“悲哀大师和非凡大师光临鄙派不知道所为何事?可是蒙古已经有了动作?”
悲哀大师不善正经言辞,便不作回应。
非凡以佛家礼仪还了一个礼,继而说道:“阿弥陀佛,我和师叔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蒙古之事,是”非凡突然顿了一番,随后又继续说道,
“是我的师弟非常死于你们宗剑派剑法之下,我们过来想问个究竟,看看此事和你们宗剑派是否有关?”
玉虚散人听到此话,自然不快,遂疑问道:“你们何以知道非常大师是死于我宗剑派剑法之下?”
陆知章知道玉虚散人的脾气,怕因此结下更深误会,遂做了个手势拦住玉虚散人,继而说道。
“对于非常大师之死,我派深表痛心,只是,师弟所言却也有理,不知大师据何判断是我宗剑剑术所为?”
非凡见陆知章处事和缓,自然也不敢气势咄咄,解释道,
“非常师弟前身膻中穴身中一剑,伤口平整,毫无外翻出血之状,四周也无打斗痕迹。”
陆知章眨了眨眼,露出凝重之色,玉虚散人听后也惊讶地望着陆知章。
此时,沏茶的弟子端上热茶,众人一路行来,却也口渴,非凡和悲哀谨慎,未弄明白事情之前,不敢轻易喝茶水。
陆知章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只是自己随意从众多杯子中取来一杯,掀开杯盖,昀了几番,复又吹了几口气,随后淡淡一荨
此举闲雅端严,却不是故作此态,陆知章不愧宗剑派掌门,如此,一来打消众人对茶水的顾虑,让他们暗自惭愧;二来,显示宗剑派大家风范,行事光明磊落,不作偷袭暗伤之事;三来,安抚众人情绪,为后续温和谈话渲染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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