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单薄的人跳了出来,原来是孔昭。』他脸上带着讪讪的微笑走过来。染儿认出他来:“你不就是然的好朋友?”
“是啊,我叫孔昭。”孔昭走到跟前,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不好意思地笑着,“一看到你停下来,我就感到被你觉了,看来不该走太近,保持百步以上的距离比较安全。”
北宫染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清秀的男孩:“这些天都没看到你。我去然那儿,只看见过空竹。你跟着我干什么?”
孔昭听见北宫染这么问,就放下挠着脑袋的手,合在胸前,表情变得恭敬而肃穆,说:“我倾慕姑娘才貌双全,这些天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所以徘徊于姑娘的住所之外,没有想到你今晚会独自一个人出来。”
北宫染听了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大感无聊,转身就走。孔昭默默地跟着她,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染儿旖旎动人的背影。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默默地走了一会儿。北宫染突然开口问道:“你和然哥哥为了这件事,连朋友都不做了?”
孔昭也叹了一声,道:“我还想和他做朋友,但是他见到我,会打我的。”
北宫染问道:“他干嘛打你?”
孔昭继续不紧不慢地说:“因为他喜欢你,看见我也喜欢你,他就不让。”
北宫染低头缓步向前走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你怎么办?怕他打你,又来缠着我,是不是就准备不和他做朋友了?”
孔昭没有理会染儿话中一丝讥诮的意味,反而认真地说:“但我认为,不是我不珍惜友谊,而是他不对。因为,你并没有确定是不是喜欢他。你和他之间还没有什么约定,那么我为何就不能喜欢你呢?现在我怕他打我,是因为我打不过他…当然也有珍惜友谊的考虑。”
北宫染停下来,回过头,仔细地看了看孔昭,在朦胧的夜色微光里,孔昭清秀的小脸白得接近透明。北宫染微微一笑,又继续不紧不慢地走起来。孔昭被她的倾城一笑弄得有些恍惚,怔了一会儿,又急忙追上去,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十步的距离。
沉默了一阵,北宫染开口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对你没有感觉。”
孔昭一时做声不得,呆呆地又跟着她走了一段路,才慢慢回过神来,心里如同被挖去了一块似得,说不出的难受,他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好像魂被抽空了一般:“那…那你喜欢哪一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