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炎这一击原本事在必得,却被洛赢惊出一身冷汗,砸向战无双的狼牙棒立即改变方向,饶是以他武者的强大修为,仍是手忙脚乱,不过好在他果断放弃击杀战无双,才能挡下洛赢的飞刀。
可就这时,突然一阵耀眼的红色光芒闪过,紧接着,鲁炎便被那红光团团围住。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红光急剧收缩,将他缠得死死的,一动也不能动。
这瞬间的变故,令他无比惊惧,武者的修为全部爆出来,却没能挣脱捆绑,身体也失去了平衡,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随后,鲁炎眼看着一杆银色长枪,刺入了他的心口,他眼中充满了迷茫,接着又变成深深的不甘,最后他的眼神开始慢慢涣散。
任凭他如何去想,也不会料到自己会死一个武徒的手上,而且还是个女人。
一名武者,就此长眠!甚至在死去的那一刻,鲁炎也想不通是什么东西,竟能毫无征兆地将他困住,拼尽全力也无法挣脱。
可洛赢却将整个过程看得真切,那是一枚如同丹药般大小的红色球体,被战无双激后,刹那间变成了绳索,无声无息,毫无元气波动,当鲁炎抵挡飞刀之时,瞬间将其牢牢缠住。
那红绳竟然连武者都无法挣脱,要是长腿妞对着自己来一下……洛赢想想都一阵后怕。
杀了鲁炎之后,战无双已然用尽最后的力气,随后倒坐在地上,吞下一枚解毒丹。
此刻除了地上二十余个或死或伤的兵匪,也只剩洛赢一人,战无双心情复杂地看着他,道:“怎么?你不想趁我无力反抗,动手除掉?”
从这妞的嘴里就没听到过好话,洛赢也懒得理她,直接走向鲁炎的屋子。他记得还有一个民女被抢到这里,正因如此,才让他误以为战无双被俘。
鲁炎要知道强抢一个平民之女,竟引来灭顶之灾,恐怕也会死不瞑目吧。
洛赢刚走进卧房,心就深入谷底,只见地上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额头和地面上赫然是一大摊血迹,显然早已气绝。
不难猜出之前生过什么,此女子也算贞烈,趁着鲁炎和他们动手的时候,竟然一头撞死在这里。
洛赢心情沉重地扯过一张被子,将女尸盖上,便退了出来。
他提着刀,看到没死透的兵匪,上去就是一刀,想想还不解气,又是一通乱砍,十足的疯子模样。不过碰到值钱的东西,他也不客气的据为己有。
“还真是心狠手辣,视财如命!”战无双对他的做法极其厌恶,忍不住讥讽道。
谁知洛赢听罢霍然转身走了过来,使得战无双立即紧张起来,心里暗道不好!自己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又何苦一再激怒于他。
洛赢冷漠地看着她,道:“心狠手辣?要是我不救你,你就会知道什么才叫心狠手辣。要是你看到那个女人的下场,你更会明白什么叫心狠手辣。
或许你从未行过房,但应该能想像出来,几十个如狼似虎的亡命之徒,会如何对待一个找死的女人,何况还是你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
言语粗鲁至极,但一时间,战无双也不知如何反驳,只是怒目而视。
她没想过自己会失败,哪怕对手已经是武者,她也有实力一拼,就算不敌,亦能全身而退。只是不曾想,稍不留神便频频遇险,甚至还中了毒,若非眼前这人出手相助,后果还真难预料。
女人的想像力永远是最丰富的,洛赢说得如此直白,战无双马上就联想到落败的下场……简直不堪设想。
可洛赢并没打算放过她,继续讥讽道:“知道他们之前为什么放过你吗?那是惧怕战家,不然你以为他们真不敢动你?真以为你实力无敌,能胜过一群阴险狡诈的兵匪?”
又一番抢白,直击战无双的痛处,她想开口辩解,却又无言以对。
“至于视财如命,你说的不错,我的确视财如命,但你知道穷人是怎么修炼的吗?你试过连饭都吃不起,还要交学费吗?你不过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次战无双似乎有话反驳,可刚要开口,却听洛赢突然喝道:“你懂个屁?老子来学堂之前一无所有,从小就要在死人堵里找吃的,在凶兽手上抢东西!边境人命贱如狗,每天不是饿死就是被打死!我心狠手辣?我视财如命?你要换成是我,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却还在我面前自命清高,我呸!”
“你!”战无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如此骂过。
可洛赢好像火气很大,接着吼道:“你什么你!仗着修为高对老子究追猛打,要是我早两年进学堂,收拾你可以说易如反掌。你们这种自命天才的人老子见多了,刚入学时,有个叫纪名扬的被我三招打倒,到现在都不敢露面,你战无双也不见得高明多少。”
“你…”战无双气得浑身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难不成要等你修炼两年?无耻!”
“两年?不需要。等到这次考核的时候,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洛赢轻描淡写的说道。随后再不理她,而是走向鲁炎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