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重蹈覆辙就行了。
至于官职什么,他也不去想。
“这个职务,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温翁挑明后,又建议道:“要不过几日,把九娘请回来,和九娘说说,让九娘多劝劝临淮公,别再犯事了。”
“那要是个能听劝的,身边的人也不会让圣上一批换一批的。”郑纬摇头不已,现在郑纬能看到他身上唯一的优点,便是对九娘还算不错,这也是郑纬较满意,只是对于萧章,郑纬只祈求,他别犯事,就再无要求,“萧章如今在禁足,九娘也不好出门,况且,把九娘请回来,目前没这个必要,还有一点,既然宫里的娘娘相信九娘对萧章影响力,我们更应该相信,要不就太对不起宫里的那位娘娘想出这么一节来,不是吗?”
说完,目光念笑地望向温翁和郑十八郎君。
“小郎就别闹了。”温翁摇头。
郑纬望着一脸苦笑的十八郎君,“阿叔,您尽管明日走马上任,萧章有半年禁足,想来在府里也闹腾不出什么事来,过了这半年,到时候,您再找个病退的理由,把官辞了,至于学堂这边,您看着谁合适,就由谁帮忙代管一阵子。”
萧章都年已十八,早已开府出宫,功课教导方面,也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和精力。
听了郑纬这话,十八郎君心头有了点底,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遂说起学堂的事来,“学堂这边,就暂时就交给二十一郎,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他在一旁帮衬我打理一切,学问虽差了些,但管事还是可以的。”
“那就按阿叔的意思办,”郑纬点头,对于这上头,他一向是听十八郎君的。
二十一郎君,他也见过几次,精明是有几分,好在心正,至于学问,家里还请了别的先生,是最不用担心的,甚至连王十二郎,也让他抓去给学堂里上过课。
又交待了些事情,十八郎君才起身告退。
郑纬亲自送出了门,回转身,温翁还在。
“傅叔有回信没有?”郑纬问道,前阵子,侯一来信,说是临汝那边,经过两年,人员已经全部安置妥当了,去年下半年开始,所有的田地都已经种上粮食,自耕自足没有问题,这就意味着,不必再啃从荥阳出来时带出来的老本。
那近三万人,至少可以在临汝安家了。
傅主薄这次过去,便是去验收这近一年的成果。
只听温翁道:“还没有,想来刚到临汝,不会这么快有信息传回来。”傅主薄是十天前从建康出赶去临汝的。
其实得了侯一的消息传来,郑纬便终于能安心了,终于找到落根的感觉,而不再是无根的浮萍,此后,在南地,临汝便是他们郑家最后可以退守的地方。
有田便有恒产,有人便有力量。
而不会像四房那样,最后只守着京口那座宅子。
“没其他事,阿翁就先回去歇息吧。”郑纬对着温翁挥了挥手。
“小郎,老朽有件事,要和小郎商议一下。”温翁没有退出去,搬了张方榻坐到郑纬的案几前。
“什么事?”不怪郑纬心头讶异,温翁很少有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傅主薄倒是有几分可能。
温翁跪坐下来后,望着郑纬才说道:“十娘的婚事,小郎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上次不都说了,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十娘和王十二郎的婚事,上次,傅主薄还没有去临汝前,他已经找过温翁和傅主薄说过了,连带着他的想法与用意,都说了,傅主薄和温翁都没有反对,怎么温翁今儿又突然说起这话。
面对郑纬质问的目光,温翁满脸的无奈,吐了三个字,“二郎君,”顿了一下,带着几分踟蹰,“小郎的想法是极好,但老朽仔细想了一下,二郎君的脾性,是谁也摸不到的,要是二郎君不按常理来,到时候怎么办?”说到这,又看了郑纬一眼,“小郎也知道,二郎君是从来不会去考虑什么面子或有什么顾忌的。”
这一点,郑纬是知道,从前大伯在时,还有大伯管束着,“那阿翁有什么好主意?”
“老翁觉得,小郎还是先说服二郎君,再行订亲。”
郑纬摇头,“这个我也想过,依照阿耶的脾性,是更不可能。”
“若是让二郎君亲眼见过王十二郎一面,老朽有九成把握,二郎君会十分满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