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而深,深而浅。
和着蔗糖蜜水的甘甜,他越迷上这种味道了。
分不清,是先习惯了蔗糖蜜水,还是先对这张檀口丁香上了瘾。
只知舍不得放手。
郑绥推开桓裕时,已是气喘吁吁,面色涨红。
“熙熙,真觉得我好,要谢我,也该这样,你刚才太敷衍了。”声音于嘶哑中,犹带着三分缠绵。
郑绥指着桓裕的手指头,软绵微颤,半晌,说不出话来,不仅手指,她浑身都软绵绵的,刚才有一瞬间,她快要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只是身下那的大物什,她想忽视都困难,朝着桓裕瞪眼,“你就不能老实点。”
横波目流转,似嗔还娇。
自从女儿阿迟出生后,她这撩人的功夫,越强了,桓裕又喜又恼,喜的是她这份娇媚,受用的是他自己,恼的是,明明是她先挑起的,最后统统都怪罪到他头上,顿觉得牙根痒痒的,张嘴在她白滑腻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可是你撩起来的,该老实的人,也是你。”
到底是大白天,桓裕担心她事后算账,只得搂着她过过干瘾,也就放过了她。
且说,郑绥寄给五兄的书信,刚送出没几日,在她带着阿迟起程回庐陵的第二天,行李还未过江,就收到了五兄遣人送过来的书函。
很明显,两封信错过了。
然而,如果说之前,郑绥对桓裕的话,尚有几分将信将疑,这会子,看了书函的内容,却是全信了。
书函中提到:九娘在衡山寺庙,五兄让她过去,劝导九娘回郑家,别让九娘做了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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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我们不回庐陵了吗?”桓令姗下了舟船,仰头望向郑绥。
她记得,阿娘和她说过,回庐陵和上次她们从临汝阿舅家来荆州一样,要坐很长一段时间的船,可现在,她们早上坐的船,下午便下了船。
郑绥嗯了一声,想着行李装卸还要一段时间,于是抱起桓令姗去了停在江边的牛车上,“阿迟,我们不回庐陵,我们现在去湘州,去你七外翁家。”
“可是阿娘,我们不回庐陵,就见不到阿兄和阿弟了。”
听女儿这话,郑绥神色一黯,搂着女儿的手,紧了几分,对儿子黑头,只能以后再补偿了,“阿迟,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姐姐,我们去湘州后,就去衡山,去见你从母,还有你从母家的阿姐,令姜和你同岁,比你大四个月。”
“阿姐比我大,那她是不是比我高?她喜不喜欢猫,我把小黄送给她吧,小黄那么可爱,她一定会喜欢的……嗯,我们还可以给小黄画像,我还可以教她作画,我把阿舅教我的,都告诉她。”桓令姗趴在郑绥身上,自说自话,满脸兴奋,已把阿兄和阿弟,抛到了脑后。
郑绥只觉得无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阿迟有这么多话了。
有时候,一个人,都能说上好久。
不过,郑绥也喜欢,她这情绪来得快去得快的性子,仿佛世上没有什么烦忧。
小黄是那只鸳鸯眼白猫和金色狸猫生的猫崽,上个月刚出生,也有一双鸳鸯眼,很快成了桓令姗的新宠,这次出门,郑绥好哄歹哄,总算只带上这只小黄,把小白和阿狸留在了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