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总是差着相同的距离疾驰在官道上,洒下一连串焦急的行车声。
薛世攀撑开车帘,目光一直盯着前面的马车,对友人不满的说道:“子悦兄,你赠她绳索就没有一点内疚感吗?”
“……有。”
那小姐将抓到的坏人立着绑在车门前,敞开车帘一路疾驰,整个就是把人当车门了。
友人觉得这招太帅了,但薛世攀觉得很不仁德,他也不好惹他不快,则顺着他说。
“我看绳子在长点她能把人当风筝放。”薛世攀越想越气。
“超过她的车把人劫下来。”他忽然生气的一摔车帘。
差点刮到了友人的眼睛,友人身子往后一躲,老实坐回到长凳上。
“你又何必如此生气呢?”见薛世攀也坐了回来,二人促膝而对,友人劝慰道:“我们本就是想救助好人,虽然现在不是我们制服的坏人,但结果是好的啊。”
薛世攀浓眉成川,摇头道:“子悦兄此言差矣,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女子如此对待得罪过她的人,你不认为太过了吗?简直是睚眦必报,没一点胸襟气度。”
“可她是女子,并不是君子。”
“故而圣人言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这女子我看不像坏人。”
薛世攀厌恶林孝珏的人品,友人不苟同,二人你一句我一言辩驳起来,忽然他们的马车一颠簸,二人赶紧抓住牢固的长凳支撑住身体,这才没被甩出去。
“怎么回事?”马车平稳后,薛世攀怒着声音问车夫。
车夫传来无辜的声音:“公子您说让超过他们,可他们车夫太坏了,总是挤我的路,我不敢往前幢啊。”
“上梁不正下梁歪。”薛世攀用你还说她是好人的仇恨目光看着友人,怒道:“一肚子坏心眼。”
“你车驾的,不错。”又给后面马车甩了一个跟头,林孝珏真诚的夸奖车老板。
“我以前是相马的,天天摆弄这些牲口,熟的很。”车老板一脸骄傲正是着前方说道。
说话间就到了城门口,城门半开有人把手。
“进城后,我们要,招摇过市,懂吗?”
起风了,林孝珏垂下的一缕青丝被吹到嘴角,她用舌头舔了舔,看似随意的对车老板交代道。
“明白。小姐您瞧好吧。”
“啪啪啪。”车老板抡起马鞭,甩在空中啪啪作响。
车帘撩起,车洞打开,立在中间当门神的假孕男子只觉得很少经历过大风的他耳边虐风在呼啸,他紧紧咬着牙关可肚子还是越来越涨,鼻孔都灌风,外面的世界什么都听不见,头嗡嗡响肌肉酸痛。
可想而知多块的车速。
此刻他有些后悔,早知这么活受罪还不如让小结巴弄死算了。
周一一边看着车老板炫车技,一边喵喵自家小姐,眼珠乱转若有所思。
“啊!”忽然她感慨一声:“小姐我明白你为什么会接受那些人送的绳索了。”
“为什么?”林孝珏一侧头,很有兴致的看着她。
“这不是要游街吗?”她恍然大悟道。
“是,他们,锦上添花,我自然要,接受。”林孝珏无愧的点头。
进了城,车老板在林孝珏的授意下,绕着城里街道行驶。
马鞭声很响亮,扰得华灯初上的城里即可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