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杯子碰撞声在大厅里响起,能在这里的都是张家的人,无论主支,高脚杯,古藤杯,玉盏,牛角杯张家也从来不是一个固步自封的家族,并不介意用什么杯子喝酒和喝什么酒,在这里你能够找到世界上所知的任何一种,对于一个传承千年的古老家族来说,酒,真的只是一个交流用的工具,就算这个工具再怎么珍贵。
八点进入后阁的人越来越多,年龄越来越大,年轻人等的人没有出现。
九点中年人出现,族宴进入,年轻人等的人没有出现。
九点半中年人离去,族宴转落,年轻人等的人没有出现。
十点年龄大的张家人已经将近散完,年轻人等的人没有出现。
十点半张家的小辈也已经渐散,等的人没有出现。
再怎么喧闹绰绰的地方,没有了人聚集,一样会冷,同样的,选的角落再怎么偏僻,没有了人群的遮挡,反而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
十点五十,年轻人不自觉的阖了阖眼睛,不是累,是有些意外她没来找自己,甚至出现都没有出现过,尽管张家不会固步,但有些古老规矩依然不曾改变,就像子时以前宴会必须散场,寓意是不能让行乐误了事情。
“少爷,该走了。”
随着声音落下一道略有些福的身影忽的出现在眼前。
看着眼前微胖的身形年轻人目光兀的一闪,不过并没有带着意外,因为他知道福伯会来,尽管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家族,甚至家族里面的人都视他如无物,可他还是熟悉这个家族的一切,眼前的福伯就是最守时和看重规矩的一个人。
“嗯,好。”
年轻人并没有拒绝,直接开口对着眼前的福伯回道,言罢便自起了身,像白日里走出大厅那样,没有一丝迟疑的走出了这个抱有一丝希望的地方,他知道,她不会再出现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或许他早就知道她不会在这场族宴上出现,来,只是因为想要给自己一个机会,福伯来了,十分钟就没必要再等下去了,因为对他和她而言,十分钟,不够
“咔”
听到轻响年轻人再次抬起了头,可见到的却只是一只纯白萨摩,记得曾几何时,能推开这个地方门的只有她,因为没有他的允许没有人可以到这座别墅里来,就是他也不行,而想起他,年轻人的唇角不禁带起了一抹淡笑,说是父亲,却从来都只是肃穆寡淡,没有训斥,甚至没有一丝感情,直到年轻人完全放弃对他抱有希望,也包括对这个家族,但对她,却严厉的可怕,每次她被训斥的时候总是会躲到年轻人这里来,而他,在她躲到这里的时候也从来不会踏进来问过。
这里是她唯一可以说话和倾诉的地方,也是她最开心的地方,尽管被逐出了张家主脉,但这里依然是他的,没有老爷子说话,没人可以让他走,就算是老爷子已经逐出了他。
这里从不会缺少食物,那张卡里也从不会缺少所谓的钱,每一次睁开眼睛都是熟悉的天花板,每一次听到的轻响总是那只白色萨摩,就算是这样,年轻人也并不想出去,也没想过要出去,因为这是唯一可以再见到她的地方,就算以他对她的了解知道她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但他还是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要避开我”
睁开了不知何时阖上的双眼,看着还未熄的烛火和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木屋顶,目光微一闪过:“为什么要避开你吗我是怕习惯了你之后会不习惯你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