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硬的地方睡着对骨头不好。”卓夷葭不冷不淡的接了一句。
“果然是。”林玉琪扭了扭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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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申正了,太阳往西边靠去,卓夷葭给华太君请了安又给高氏说了声,才回屋。
一回屋,卓夷葭便开始想法子。卓家老大远在边疆,老三又是个闲云野游的人,要伸手到朝堂,只能从卓家老二和卓太爷身上下手。
卓夷葭坐在屋子里,手手撑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在夕阳中映出暖光的一树垂丝海棠。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脸庞,目光深远。
二夫人何氏的娘家何伯府是南商富,商人在南商地位并不高,属于下九流。但是因为庆王从淮川起义的时候,富何家倾了一大半的家产给庆王养兵,庆王第一批混进京城的精卫便是由何家带入的,那时候何家的商队进京,将庆王的精卫扮作随行的商人带入了京城。
后来庆王成事之后,便将何氏之父封了伯爷。
这几年庆王登基之后,何府过的顺风顺水,庆王登基的第二年,就又成了南商的富。面子上是做布帛、珠宝等,但其中有一大部分的财,是海上走私。
卓夷葭从窗台上坐直了身子,起身吩咐知画派人到临海的两广开始细查。
林副都尉家
林玉琪一回家就往林诚的书房跑去。林诚正巧在书房中跟幕僚谈今日早朝的事。早朝时的兵部夏侍郎弹劾大理寺郑少卿贪赃枉法,办案不秉公执法,收受贿赂,是非不分。
“这已经是开春以来的第三次了。”其中一个幕僚沉着的声音摇摇头。
“郑大人是贤臣,若真的贪赃枉法,不可能现在还住在城北一间普通的三进院里。”另一个幕僚也跟着摇摇头。
“主要是我们知道没用,要皇上知道才行。”头一个说话的幕僚声音中带着叹息。
林诚停了点点头,声音里同样带着叹息:“是的,要皇上知道才行。”
“大人的意思是要管这件事?”幕僚问道。
林诚看着说话的幕僚,不置可否。
被盯着的幕僚想了想,开口道:“依我的看法,大人这件事还是静观其变。这几年郑少卿因为秉公执法,没少得罪人。而且这次皇上的态度又让人摸不准,若是大人太早出来为郑大人说话,说不定会引火上身。”
林诚转过头,声音中带着沉闷:“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郑大人被诬陷?”
“不然呢?夏侍郎的侄儿在京城犯了那么龌龊的事,还闹到了三司,皇上连句话都没有说。这次的事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加罪郑长卿,但至少知道他不会降罪夏侍郎。大人官居要职,至少以后说不定还能帮助郑少卿一把。如果在这时候跟夏侍郎正面对上,大人因此引祸,你跟郑大人都出了事,还有谁会伸救手呢?”
林诚有些沮丧,他是御史都尉,却不敢直言进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叹了一声,带着无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