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摇摇头:“虽然跟主子出去过几回,孙二公子见过,但却是没有见过孙大公子的。”见过也是她看他。他确实没有见过她的,
“你确定?”卓夷葭看着知书,又问道。这事儿太重要了,她的心头有些慌。她怎么都没有想过,会在北地的临邑见到孙云舟。
知书听卓夷葭这般问,不敢立刻答,又细细的想了一遍,又回道:“的确没见过孙大公子。”哪怕是卓夷葭带着她出去那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跟孙云舟没有打上照面的。
卓夷葭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放不下。又起身,走到床边,透着窗柩之间的缝隙,看向街道。
孙云舟还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窗户处,卓夷葭眉心一凝,往后退开一步。
“我们,待会儿下去。”卓夷葭皱着眉头,直接走到凳子上坐下。
身后的知书张了张嘴,而后又往紧闭的窗户看了一眼,终是没有说什么。
卓夷葭这一坐,就做到了夜幕将至。下楼的时候,直接往府中走去。走到一小半,身后的知书上前,俯身在卓夷葭耳边轻声道:“主子,有人跟着。”
卓夷葭眼神一凌,身子却依旧向前走着。而后慢悠悠的转过了巷子,走出了街道。在街道上逛了起来。
慢悠悠的拐了一个又一个偏僻的巷子,转了一个又一个的街,穿过一群又一群的人流。酉末,卓夷葭跟知书总算甩了一群人,往宅子走去。
知画将从赵凤曜的屋子出来,正准备去药房调药,便看到了卓夷葭跟知书从外头进来。
“主子。”知画冲着进门的卓夷葭行礼。
卓夷葭一脸肃然,没有应声,大步的往书房走去:“过来。”
知画站直身子,看着径直往书房走去的卓夷葭,跟了上去。
卓夷葭走到书房中坐下,对着前面站着的知画问道:“世子的身子怎么样了?”
卓夷葭跟知画说着话,知书到一旁掌灯,昏暗的屋子里慢慢的亮了起来。
“这几日都在服毒,每隔三个时辰就会昏迷一次,这才将将醒过来。这几日身子越羸弱了。”知画如实对着卓夷葭说到。
为了不诱赵凤曜身子里的子蛊,他每日都服着害身的毒,以备淳耳配药诱惑子蛊。
卓夷葭垂下眼眸,一脸的肃然变得凌厉起来。
“算算时间,淳耳还有七日回来。”卓夷葭边说边抬起头看向知画,“快马送信给他,让他脚程快些。”
知画一愣,看着卓夷葭不知何意,而后还是点点头。
卓夷葭不再说话,慢慢的站起身子,开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一脸严肃。
知画转头看了眼知书,知书瞥了她一眼,低下了头。
忽而卓夷葭走到书案上坐下,展开一张信纸。
“知书,过来研磨。”说着提起笔就着有些干的墨写了起来。一旁的知书赶紧走到卓夷葭旁边,开始一下下的研磨。
夜深人静,旁边的烛火火焰轻轻晃着。知画安静的站在一旁,知书垂头研着磨。
良久,卓夷葭才停下笔,将纸张叠好,而后从桌案上拿出一个信封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