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宫娥小声提醒她,才回过神来。』』起身对着赵谷翊一行礼,余光再次瞥过孙云舟。往外头走去。脑子里却是在想孙云舟将才的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是父母的命啊。所以云舟定然是不想娶的呐。如此说来,便是卓夷柔那小贱人的痴心妄想?
殿中赵谷翊和孙云舟安静的继续下着棋。后宫殿中,孙皇贵妃做主宴请着外命妇们。
赵凤曜出了宫中,直接上了早已候着的马车。
马夫甩着鞭子,马车笃笃笃的跑远了。良鱼坐在车里,撩开帘子看了看车外的车夫,又看了看前头的路。
放下帘子,良鱼坐回车内,看着一旁的赵凤曜:“主子,咱们真去红楼?”
赵凤曜偏头看了眼良鱼,声音冷冷:“不然呢。”
良鱼撇了撇嘴,坐端了身子不说话。
还是跟卓四姑娘一道的时候招人喜欢些。如果不流鼻涕的话……良鱼忽然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手指捏上自个儿的衣袖,又搓了搓。
马车停在烟花巷外,赵凤曜是走路进去的。走走停停,走走停停,最后入了名满京都的满春楼。
白日的妓馆不繁华,人不多不少,还是有那么几个。入了满春楼,赵凤曜站在门口,略显生疏的走了走,又停住。背着手看着楼里的装潢。
“爷,您是听曲儿啊看舞啊,还是跟姐儿们谈天说地啊,或者是作诗一树梨花压海棠呐。”旁边的老鸨笑的像朵花儿,看着赵凤曜一脸谄媚。
楼栏上倚立着好些女妓,冲着底下的赵凤曜连抛媚眼,娇笑着唤:“爷,上奴这儿给您谈曲儿啊。”
大胆一些的直接将手帕轻飘飘的甩了下去。
赵凤曜立马沉着脸侧身躲过,冷冰冰的眼锋往上一扫,立马冻住了女妓们的笑。
女妓们被赵凤曜的眼神吓的一哆嗦,缩着脖子不再多言。这人是冰块儿做的吧!
赵凤曜转头,对着一旁的老鸨道:“找个[倌儿,曲子弹得好的。”
“哎好勒!”那老鸨听着,笑着甩了甩帕子,扭着大腚子往前走了几步,挥着手里的帕子:“喜儿,备着呢!”
说罢转头看向赵凤曜:“公子,随奴家来吧。包您满意。”
“竟然是喜儿姐姐,这是大人物呢。”旁边有妓人小声的嘀咕。
“不是大人物,有那气势那般甩冷眼么。”一旁的妓人小声的接话道。
看着那翩翩男儿进了楼栏的房间,叹息着进了屋:“喜儿姐姐真是好福气,能服侍这般俊朗的男儿。”
赵凤曜进了屋,良鱼在后头跟着,回身关上了门。
外头站着龟公守着门,屋里花香缭绕,桌案上有香炉,上面点着香,淡淡的云雾氤氲。
屋中有一个小丫鬟,垂手站在一旁,见到赵凤曜,带着他走到桌案旁:“公子请坐。”说着偷瞄了一眼赵凤曜,顿时脸上通红,于是将头埋的更低了。
赵凤曜坐在桌案旁,没有注意小丫鬟,只是隔着屋里一扇花屏,看着后头端坐着的,朦朦胧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