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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夷葭走到书案旁,提起笔开始写经文。
赵凤曜看着平静的写着经文的卓夷葭,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已经脱离世俗。
她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她生气不会吵架,不会闹腾。只会不言不语,对你不闻不问,连看着你的眼神都不是气氛,而是似乎从未见过你的陌生。
赵凤曜最怕这样的眼神。
“你要怎样才不生气!”赵凤曜上前走到卓夷葭的书案前,声音有些发颤。
卓夷葭视若无睹,静静的写着自己的字,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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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卓夷葭看着赵凤曜,脱口而出!
“我不滚!”赵凤曜一本正经的吼道!
卓夷葭被吼的一愣,他竟然吼她??没有细想赵凤曜说的话,卓夷葭抓起手中的茶杯就往赵凤曜砸去!
卓夷葭气极了只是乱砸,并没有对的有多准。狠狠砸过去的杯子眼看着就要从赵凤曜耳旁擦过。赵凤曜屁股一撅膝盖微屈脚步一挪。
“啪”的一声,杯子不偏不倚的砸到赵凤曜额头上。
卓夷葭看着摔得粉碎的茶杯,抬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赵凤曜。赵凤曜还是那个姿势,像坐定一般一动不动,只是眼珠子看着卓夷葭偶尔一转。
“你这干嘛!”卓夷葭又惊又气。
“我怕你砸不到我更生气。”赵凤曜薄唇微动,身子还是一动不动。
卓夷葭看着赵凤曜撅臀屈膝的姿势,又看了看他顺着额头流下来的血,眉头一皱,转身拿了随手备着的药箱子出来。
窗外风高云淡,凉风习习,偶尔能听到过往的丫鬟的低语声。枝头的鸟叫的欢。
“你这是何必!知道委屈了自己我就会心疼?我自己没打准怎么就会怪到你身上!”卓夷葭嘟着嘴有些心疼,又有些不满。她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我觉得你会怪到我身上。”赵凤曜转头看着卓夷葭一本正经的说道。
卓夷葭张口被堵的一句说不出话,白了一眼赵凤曜。
赵凤曜见卓夷葭不生气了,胆子大了起来,半抱怨半撒娇,“你们女人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生气了。”
卓夷葭听的手一顿,这到当真是蠢的。这句话放平日里她就不爽了。明明白白地说她无理取闹呢。
卓夷葭看着赵凤曜的血窟窿,生生压住了刚刚要斥他的话。
赵凤曜见卓夷葭没有说话,开口继续道,“上次我听长玉说的,他家媳妇儿,就因为他洗衣服没有先洗带兰花的浅色衣裳跟他闹了一天。过后他媳妇儿也觉得不好,还跟他道歉,道歉那会儿长玉可激动了,觉得自己媳妇儿开窍明理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