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凯旋的庆功宴,跟平日里的宫宴总归是不同的。不是莺歌燕舞,大多是舞剑和沙场有关的曲。
第一个跳的,便是《兰陵王入阵曲》。
卓夷葭坐在原位上,认真的看着上面拿着剑舞着的男子,带着狰狞的面具,赤/裸着上半身,一堆人节奏缓慢而夸张的跳着。
一旁的卓夷旭微微侧头,向着卓夷葭凑近了些后,指着上面舞剑的其中一人道:“我觉得那人不错,他使得力,挥剑的角度,都很好,大概练过武的。”
卓夷葭顺着卓夷旭指着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那带着面具人的动作上。那人赤裸着上衣,一身健硕的肌肉明显是练家子,动作也是行云流水。卓夷葭看着点点头,应声道:“身子骨看着的确不错。”
话音刚落,一旁便又声音接道:“是么,我觉得一般般啊。”
正在说话的卓夷旭跟卓夷葭两人同时转头,看向一旁拿着杯子,一脸嫌弃的看着殿中的赵凤曜。
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视了一眼,转过了头,没说话。
一旁的赵凤曜却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身子骨好有什么用,天天打沙包嘛。身上一处伤都没有,一看就是个花拳绣腿的。”
说着,他伸出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将端正的衣领扯了扯,余光扫过一旁熟视无睹的卓夷葭,哼了哼:“这种货色,放在本世子面前,两拳都挨不下。”
隔着个卓夷葭坐着的卓夷旭有些不明所以,他偏过头,看了看赵凤曜:“子佩,你何时变得这般自以为是了?”
卓夷旭跟赵凤曜两人多年在辽北,情谊深厚。但是因为情况和身份的特殊,卓夷旭回京之后并不曾去看过赵凤曜。算起来今儿也算这么多年头次见着。
但一见着就听着赵凤曜不着边际的话,卓夷旭却是有些难以相信的。
“什么叫自以为是?”赵凤曜转头,瞪着卓夷旭,将自己的衣领又拉开了些,敞开的锁骨下隐隐的胸肌若隐若现:“你让他过来试试?!”
说着,一手扯着领子,一手拍着健硕的胸脯,身子还向着卓夷葭靠去。话是对着卓夷旭说的,可身子都快蹭到卓夷葭身上了。
卓夷葭黑着脸,转头看了看已经蹭到自己肩膀的胸脯。抬头看向赵凤曜:“把你的排骨挪开。”
“什么排骨?”赵凤曜瞪圆了眼睛看着卓夷葭,不满道:“都是健子肉好不好!不信你摸摸,摸摸!”
赵凤曜说着身子还往前头蹭了蹭。
卓夷葭抿着嘴看着死皮赖脸的赵凤曜,恨不得一掌将他打开。
旁边的卓夷旭不知所以,却是皱了皱眉头,他身子往旁边一侧,伸出手绕过卓夷葭,推在赵凤曜的胸上:“大庭广众你不要脸她还要脸呢。”说着瞪了一眼赵凤曜。
在塞北的时候,两人感情好,也经常动手。这会儿卓夷旭想也不想就推开了蹭上来的赵凤曜。
赵凤曜看着卓夷旭,‘切’了一声,慢悠悠的理好自己的衣领,悠悠道:“反正早晚也要摸的。”
卓夷葭听得整个脸又黑了黑,转头面无表情的看向殿中还在跳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