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站在原地,看着卓子华气急败坏,拿着手炉定定的站着。
“你这个贱人,你娘是贱人,你也是个贱人!”卓子华气急败坏的怒斥道,说着,他目光落在卓夷葭的腹前,冷笑一声:“还没入嫁就有了身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的野种。”
“皇上要是晓得你说他还在是野种,不晓得会是个什么脸色。”卓夷葭悠悠的接道。说着,她转头,看向一旁干枯的枝丫,再道:“全家都是贱人,你为何不是?”
说着,她吐了一口气:“云朵是因你而死,你觉得梅如卿是因为云朵才死,所以觉得云朵死的理所应当?”
卓子华倏忽抬头,红着眼眶恶狠狠的看着卓夷葭:“谁告诉你这些的?”
“是你自己负了梅如卿,是你杀死了梅如卿,关云朵什么事?”卓夷葭没有理会卓子华的话,径自道:“说起来,你不是个东西,梅如卿也不是个东西。”
卓夷葭说着,提了提自己的大氅领口:“她要真是当云朵是好姐妹,当年就该跟云朵说清楚。也不至于让云朵陷到最后拔不出来只能赔了命。她要说,以云朵的性子,定然不会跟她抢。”
说着,卓夷葭回过头,看着卓子华,嫌恶的笑了一声:“她却好,一边享受着你的爱恋,一边看着姐妹沉迷你却被你嫌弃,落差之中享受着虚慕。也不讲。”
卓夷葭冷笑一声:“都不是东西。”
“你个贱人!”卓子华忽而大声怒吼,身子便向前冲去,整个人疯了似得连知画都没有拉住。
刚到卓夷葭面前,身子向着卓夷葭的肚子狠狠一撞。
卓夷葭身子一侧,撑着旁边的树干借力,抬脚一踢,将卓子华整个人都踹飞了出去。
“你大概忘了我也会武功吧。”卓夷葭说着,不屑的瞥了卓子华一眼:“其实全家就你一个贱人罢了。”
说罢,也懒得再多讲,向着另一条路走去。
卓子华站在原地,直接被知画抓着。他目眦欲裂的瞪着卓夷葭远去的背影。知画俯身,不知对他讲了什么。他瘫坐在地上,看着卓夷葭走远,再也没有追上来。
卓夷葭回屋之后,拿着青玲递给她的书,躺在软塌上看了起来。
知画回屋,卓夷葭放下书,看着她:“你将才跟他讲了什么?”
知画走到卓夷葭旁边,替她按起了腿,笑道:“我就说,十六之后,主子就是帝后了。想要他如何,甚至何家如何,不过一句话的事。让他悠着点儿。”
卓夷葭听着知画的话,拿起书继续看起来:“就算他悠着点儿,何家和他我也要治。一想到他在朝廷上蹦跶我就不欢喜。”
知画笑着应声:“全凭主子的意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