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阿雪只是开着车,并没有讲什么话,只不过我偶尔从后视镜从看到她在偷窥我。为了使气氛不太尴尬,我时不时的说上几句。我想她也不太懂普通话吧,不然怎么没一点反应呢?看来回归后的香港仍然要加强普通话的普及啊。
车在一幢大厦前停住了。阿雪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拍了拍我的座位,俏声道:“到了,你先下车等我一会儿,我去车库停车。”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让我目瞪口呆。这是哪儿跟哪儿嘛,她普通话说得这么好,为什么不理人呢?害得我自作多情说了半天。
我打开车门,拿着行李走了下来,目送小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等了一会儿,我看见她甩着钥匙走出了车库,向我一招手,便走进了大厦。我连忙跟在了她的后面,只见她向保安人员说了几句后带着我走进了电梯。我十分不喜欢坐电梯,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还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仿佛电梯随时会吊下去似的,呵呵,估计是电影看多了吧。
电梯停在了十三楼,迎面的是一片柔和的白光。走出电梯,发觉置身于一片绿色的天地。我有些好奇,这里怎么会有植物呢?看看天,有天花板啊,亲手摸了摸,才发觉是假的。看看四周,绿荫摇曳下掩着几扇门。
阿雪站在其中一间门前向我招手。我提着行李走了过去,门已经打开了,我从外面往里一看,好像很大的样子。连忙走了进去,随手把行李放在地上,本仔细观察房屋的格局,谁知阿雪把钥匙向我一扔,“看什么啊,我要回公司了。”我接过钥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她一看我的傻样,忍不住娇笑起来,白了我一眼道,“你啊,真皮。我们说正事吧,因为你的特殊情况,公司特地为你准备了这套住所,钥匙刚给你了啊,别弄丢了。”说完,从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我的联络电话在这里,有什么需要请call我。明天早上八点钟会有车子来接你,现在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说完看了我一眼,便关门走人了。
我这才开始打量这间房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大的房子哦。仅仅这个客厅就比我以前住的房子还大。客厅的对面是卧室,卧室的旁边是书房,接下去是健身房。我的右手是一条通道,直达厨房,厨房的旁边有一道门,应该就是厕所吧。我欢呼起来,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支配了。我迫不及待的来到卧室,好大的床啊。我一跃而起,跳了上去。好柔软啊!可是冷静下来,却发觉没有家里床那种温馨的感觉,被子也没有妈妈洗过的那种独特的洗衣粉的味道。
一时间我陷入了无限的孤寂中,我要在这里待多久呢?什么时候可以回一次家?我开始怀念起家乡的亲人来。看来我还是比较脆弱啊,才离开家半天就已经如此思念了。如果往后我成了大明星拍戏出唱片整年都回不了家该怎么办呢?
算了还是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现在我所要做的是适应这里的一切。“呵……”我打起了哈欠,昨天晚上一直没睡好,早上又一直处于兴奋和紧张状况,下午到东皇后又直接进行了免试,真累啊,好想睡一觉哦。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我只听见肚子“咕咕”地叫着,哎呀,从早上开始到现在颗米未沾,只是下午在东皇那里喝过一杯热奶茶,肚子早就开始闹革命了。于是冲到厨房看看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遗憾的是空空如也。我不死心,又满房子乱找,哎,整个房子都翻遍了也没有丁点食物的踪影。
可悲的是我身上什么也没有,除了风大叔给的卡外就只有母亲早上给我的零用钱。不知道在香港人民币能不能用啊?而且我初来香港,人生地不熟的,真不知道哪里能找到吃的,无奈之下我只好拨打雪姐的电话。
“喂,雪姐吗,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这里怎么没有米粮这些啊?我没办法做饭了。”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雪姐的声音我连忙说道。
“做饭?你会做饭?”雪姐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是啊,我可以自己做饭的,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就自己做过。”我有些不明白,难道做饭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
“你出去吃吧。大厦附近有很多小吃的。”雪姐的声音非常冰冷,真是人如其名啊。
“可是我对这里不太熟悉啊。而且我还不会说广东话呢。”我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样吧,我七点三十分来接你去吃饭,随便去帮你采购一些生活必须品。”电话那边雪姐停滞了一下,显然在考虑什么。
“哦,那谢谢了啊。”我高兴地说道,“雪姐今晚能开始教我讲广东话吗?”我有些期盼,毕竟言语不通在这里生存太辛苦了。
“可以啊。你还有没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挂了。”雪姐一如既往的用那冰冷的声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