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倾翰眸里闪过一抹痛楚,转身疾步而去,到了心腹连锡身边,从他手中扯过马缰,翻身上马,狠狠的抽了马儿一鞭子。
“燕倾翰,我请你不要来恶心我了好吗?”临千初原本还不想这样撕破脸的,可这人是自大,还是太过自以为是?
燕倾翰的面色一寸寸沉寒,“我已经向陛下请旨,临千初,我好想从未告诉过你,我早就发过誓,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对于你的过去,是你制造的假象蒙蔽了我的双眼,才会做出悔婚之事,所以,我不怪你,也不会嫌弃你,但,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临千初面若寒霜,“燕倾翰你没睡醒,可以滚回你的府里继续睡一觉,若是睡醒了,你给我听好了,我只说这一次,从此刻开始,你不准踏入我的军营一步,还有,我临千初不愿意的事,任何人也别想左右我!另外,我嫌弃你!”
连锡说完,也急急忙忙的打马追去了。
临千初顿了顿,看来,她得打听一下了,这主仆俩一个两个的,好像她做了什么似的。
翻滚的热风从耳旁刮过,燕倾翰从没有如此的难受过。
马儿吃痛,狂奔而去。
连锡担心的喊道:“王爷,王爷您慢些……”
说完,他恨恨的看了临千初一眼,“你真是没良心。”
片刻之后,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知道是连锡,所以他并未回头。
连锡抿了下唇,“主子,您为何不和临将军说清楚?要不是您,她哪里能这么安生的呆在军营里?”
燕倾翰闭了闭眼,“说了又能如何?她那刚烈的性子……”
直到马儿累的出了一身的汗,马身都湿淋淋的,他才拉马停下,翻身下马,扔了马缰向不远处的小溪走去。
到了溪边,掬起一捧水兜头淋在脸上,整个人都清醒了些。
他看着溪水静静出神。
燕倾翰眸里当即闪过一抹阴霾,“浑说什么?简直无稽之谈,这些都是些心怀叵测之人的阴谋罢了。”
……
一连多日,临千初都在军营中。
“可,您为她做的那么多的事,您不说,她怎么会知道?本来她就对您误会那么多……”连锡心中对临千初很是不满。
燕倾翰深吸一口气,“算了,她现在以为我是什么人都不要紧,相信,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连锡恨声道:“哼,她有长生秘方的消息传开之后,所有人都会逼迫她,到那时,她就该求着您保护她了……不过王爷,您说世上真的有长生秘方吗?”
听到动静,房门一开,走出一名妙龄女子,身姿婀娜,容貌清美,看见他当即愣了下,待他到了近前,冷淡的道:“大呼小叫的什么?”
夏逸风顿时讨好的笑,“阿年,你别生气,我,我就是太想你了……”
女子面颊一红,“谁要你想……你个大男人就不能阳刚一些?看来临将军还是太温柔了。”
这日军营休沐,临千初放了所有人休息。
夏逸风风风火火的回了城,直接去了他的私宅。
推开院门,还未进去就开始大喊,“阿年,阿年,我回来了。”
夏逸风干笑两声,讨好的道:“阿年你别生气,不是你说我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混吃等死的废物吗?我是为了证明我不是废物,哦对了,我现在在新护军里是伍长了……”
阿年早就看到他不但黑了还瘦了,也隐隐流露出几分俊朗。
眼眸一垂,“一个小小的伍长有什么好得意的?明日我随你一道去军营。”
“她?温柔?”夏逸风嗷的一声,“我们这些人都快被她折腾死了,你看你看看我,我都被磋磨成什么样了?”
夏逸风越说越是委屈,“要不是为了你,我还在做那个快乐的……”
“谁逼着你去了?”阿年沉了脸。
转而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双眼绽放出晶亮晶亮的光芒,“你,你不会是误会她了吧?放心好了,她,她和我没有什么的……”
阿年顿时冷漠起来,双目里更是没有半分的情意,“夏逸风,我跟着你进京,从来都不是因为你,你不要想七想八。”
夏逸风吞咽了一口口水,她这种无厘头的冷待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他还是无法习惯,不由有些无措的搓着手,“我老大她是不是得罪过你?”
“什么?你,你也要进军营?”夏逸风顿时一阵惊愕,“阿年,你不是玩笑吧,听我的,别去,我老大的军营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既然她临千初进得,我就能进!”阿年说着转身进了屋。
夏逸风眼睛眨巴了下,连忙追进去,“阿年,你,你好像对我老大有什么误会?”
她原本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的,可却被请到了宫里。
皇帝掩唇咳嗽了几声,声音有些沉重的道:“两天前他还传回消息说一切处置妥当,次日便回……可谁知当夜堤口大开,他前去查看,却意外掉下堤坝……被水卷走便失踪了。”
“失踪?这是什么意思?”临千初紧紧地盯着皇帝。
……
而此时的临千初正在皇宫里。
临千初猛地站起身,“陛下,千初要即刻前往江南!”
皇帝面色一喜,“这正是朕请你来的意思,只是你务必要安顿好新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