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千初赞赏的笑看了丘青一眼,却随着燕少淳的脚步前行,随口道:“我就不去了吧。”
“那你打算做什么去?现在都午时了,想去做什么也要吃过东西再说,稍后我陪你一道。”燕少淳侧头看了她一眼问道。
他都这样说了,临千初也就不在坚持,况且的确有些饿了。
几人进了府衙大堂,见于成隶正坐立难安,楼八如一根木桩似的站在门口,一双眼睛不离他。
听到身后的动静,于成隶转头就看到燕王去而复返,身边还多了两个人。
在看到丘青的时候,浑浊的眼神一缩,连忙谄媚的迎上前,分外卑微的道:“诶呀,夫人,您歇息的可好?”
“公主殿下多虑了。”丘青说的很是漫不经心。
转眼,目光盯着前面临千初那挺拔的背脊。
燕娅薇冷哼一声,“最好是我多虑,若是让我发现你对嫂嫂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哼哼……”
这让他拿不准他到底是哪拨的。
燕少淳站在大堂中间,连质问都省了,直接扬声道:“郡守大人分外想为江城出一份力,来人,送于大人去修堤坝吧。”
于成隶闻言大惊失色,“王爷,王爷这是何意?”
临千初只挑了下眉,“还好……”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于成隶说的干巴巴的。
所谓做贼心虚,于成隶此时就是如此,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清楚,岂能安的下心,尤其是昨夜那个人竟然出现在了燕王夫妇的身后。
燕少淳淡笑的看着丘青,丘青不慌不忙的一拱手,“禀王爷,属下从他心腹手里截获的,当时他的属下要顺着一个狗洞爬出去,所以被一名新护军发现禀报了属下!”
燕少淳看着于成隶,“用不用把那名新护军和你的心腹拿来和你对质?”
于成隶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何意,于大人不是心中早就有数了?还用本王直说吗?”燕少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于成隶哪里还不明白?
当即跪在地上,“王爷,王爷饶命啊,密信之事,是他,是他逼着微臣写的,王爷明鉴啊……”
于成隶犹如挨了一榔头似的,原地晕死了过去。
燕少淳冷哼一声,吩咐道:“现在修缮河堤正是用人之际,现在就送于……于成隶上工吧。”
等在一旁的侍卫再不耽搁,拖起于成隶就往外走。
他被人算计了,看来昨夜鼓动他写求救信的人,真是燕王派来试探他的。
“王爷,微臣……”
“江城郡守于成隶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无所不为,不配再为一郡之父母官,免去江城郡守之职,贬为河防徭役,家眷即刻搬离郡守府,家产充国库。”
“这次丘青你可是功不可没,留在临将军身边会不会大材小用了?”燕少淳脸上的笑意满满,就差写着:我很欣赏你这几个字了。
丘青眼皮一颤,僵着身子一本正经的拱手道:“这些都是属下应尽的职责,属下不敢邀功。”
“既然如此……”燕少淳说着顿了下,“既然如此,一事不烦二主,那丘青将军就去执行驱逐的命令吧。”
“哦,对了,到地方个若是人还没醒,可以泼醒或者用点手段,他总会醒的,别耽误了修缮河堤的大事。”
侍卫头也不回的应诺一声离开了。
丘青用着默哀的眼神目送着死狗一般的于成隶远去,不由无声的吞了口口水,这燕少淳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呐……
好你个燕少淳,你坑别人粗暴,坑我更简单,你好心黑啊……
丘青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可眼下官大一级压死人,好汉不吃眼前亏,丘青敷衍的拱了拱手出去了。
啊……
丘青心头一惊:“我?”
“难道你让本王亲自去驱赶于成隶的家眷出府吗?”燕少淳定定的看着他。
“咳咳,临将军想多了,本王这可全是为你着想啊。”燕少淳说的格外认真。
临千初也乐意配合,“这话从哪儿说起的?”同时腹诽,小样,吃醋就吃醋还找名头?
燕少淳凑近她耳边道:“你想啊你原本就不信他,你做什么只会打草惊蛇,可我来,他只会以为本王是在吃飞醋,这样一来……名正言顺啊……”
待丘青出去后,临千初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燕少淳歪头看她,“将军觉得为夫这么处理可还行?”
“行是行,你确定没有公报私仇?”
临千初认真的颔首,表示他吃醋都吃的这么名正言顺果真不简单。
一旁的燕娅薇也是一脸佩服,果真是自家哥哥!
就在这时,一阵喧哗呼噪之声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