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临千初也不瞒他,淡淡的道。
“剿匪?”钟离煊惊讶又激动,虽然不如战场上厮杀来的痛快,可也足以解解手痒。
几人同时无语的看向他。
“你激动什么?”秋吟木着脸道:“你就是去了,打架也用不到你上。”
“我的意思是以此来壮大我护国军。”
临千初的话音一落,浣金立即跳起来,“将军,我也要去。”
钟离煊也点了下头,跟着一道出去了。
浣金呆站了片刻,“将军我……”
浣金还要说什么,钟离煊拍了拍他的肩头,“打架的时候会让你冲在前头的,不用着急。”
秋吟抽了下嘴角,对临千初道:“将军,属下去准备了。”
丘青那张漂亮的脸有些扭曲,“放手,放手,我跟你走就是。”
到了房山后头,丘青总算挣脱开去,整理着衣服,“说吧,有何事。”
这个时候,丘青走了进来,浣金顿时眼珠一转,“诶呀,丘副将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
说着,他连拉带拽的将丘青拖了出去。
浣金感觉有戏,连忙将要剿匪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末了苦兮兮的道:“你帮我和将军好好说说呗,这些个士兵都和我的孩子一样,真要死上几个可是挖了我的心肝啊。”
丘青眼神转了几转,原来这次校验方式改了?
浣金嘿嘿笑着,手脚齐动,“丘青啊,你看,当初是我将你留下的,如今你都成了将军身边的红人,是不是该报答我了?”
这个憨货,笑的这么猥琐肯定没好事,丘青腹诽了一句,面上露出孤疑,“有事就直说。”
丘青不防,被他蒲扇般的大手拍的差点没一下跪坐在地。
没好气的推开他的手,转身便回了营房,看到临千初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地瓜。
几大心腹不在好啊,“这个啊,行,我帮你和将军说说。”
浣金立即一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当初留你留对了。”
她的手指很漂亮,细长如青葱似的,和蛋黄色的地瓜形成鲜明夺目的颜色。
然而,他却知道她从来都不是好欺的。
地瓜的香味溢满了整个营房,令人食指大动。
而少女如一只猫儿似的,窝在椅子里,纤长的睫毛垂落,一双好看的凤眸都落在吃了一半的地瓜上,如同两把小扇子似的,留下两片阴影,秀美又无害。
“将军,孚州一向是民风彪悍的地方,而且多年来聚集了不少的匪患,地形复杂,而且在北燕都是出了名的极恶之地……”
“怎么,你想去?”临千初掀了掀眼皮,“好啊,想去锻炼一下自己也好,去吧。”
临千初虽然未抬头,可眼角余光却知道是丘青进来了。
他不说话,她很自然的当没看见。
临千初笑眯眯的端过一旁的茶水:“看你高兴的,至于么?快喝口水。”
丘青一边咳嗽,双眼却看着眼前白皙细长的手指,透着淡粉,他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月牙,仿佛印在了瓷盏上似的,美的像是瓷盏上的画。
丘青差点没被一口口水给噎死。
他没噎死,却被呛到了,咳嗽了起来。
习惯性,仿佛刻印在骨子里的那股腼腆羞涩成为了他的掩盖所有情绪的挡箭牌,“将军,不是我想去,是浣金,他刚刚求我帮忙……”
临千初感觉地瓜有些发腻,劈手从他手里夺过茶水,直接牛饮了,将噎在喉咙处的地瓜给冲了下去,放下茶盏站起身,“既然浣金都求到你这里,你的面子,本将军总要给的。”
他犹豫的伸出手,接过之时,与她温热的手指一触而过,不知是茶盏的温度还是来自于她手指的温度,一直蔓延到心里。
他感觉耳根有些发热。
只是丘青并未看到她眉眼中的讥嘲。
临千初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丘青面上闪过一抹惊讶,“你,答应了?”
“丘副将对自己有点信心嘛!”临千初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笑笑,转身往外走去。
二是……
她拢了拢雪貂大氅,将即将要显型的腹部遮的严严实实,二是不想让人看到她这个意外之喜……
她的住所和营房稍远一些,在一处高地,出门就能将整个营地尽收眼底。
当然她也有她的私心,一是为了是出入军营方便,行踪不易被人掌握。
这并不代表她还在怪他……
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更没有想过让燕少淳知道。
就在她回到军营之后的一个月,她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整个人经历了大悲大喜之后便彻底的平复了下来。
因为是现在的时局,她不想给即将还未出生的孩子带来丝毫的危险。
既然她现在和燕少淳现在给外人反目成仇的假象,那就让他们深信不疑好了。
水越浑,才越好摸鱼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