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生了孩子后,会不会变成一个大胖子!
“别的?什么?”临千初面皮有些僵硬。
谁都看得出来,她很不高兴。
她比之前圆润了不少,此时这又是吞口水又是舔嘴唇的,那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燕少淳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可想了想,这时候不早了,若是吃了这些,难以克化,还是哄着她道:“要不,咱们吃点别的?”
一旁的藿香错愕的看着皇帝如哄孩子似的哄着凰后,不知该出去,还是继续等着吩咐。
“阿初……”燕少淳顿时顺毛,“这样好了,你……”
燕少淳头皮有些发紧,什么都不怕,就怕她情绪浮动,“比如吃些蛋奶饼,或是肉糜粥……”
林千初一听就炸毛了,“我不要,你除了想出那些软塌塌毫无味道的东西,还能想出什么来?”
“燕少淳!”临千初瞪他,这男的好烦啊。
正这功夫,明嬷嬷笑呵呵的走了进来,“陛下,您先去忙吧,老奴侍候凰后。”
“燕少淳,你不是公务繁忙吗?不是一堆折子等着你批吗?快去,快去,我很好,我的这些小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燕少淳看着她目光闪烁,一心想要脱离他管束的孩子气模样,有些忍不住笑道:“我不是不让你吃,而是这大晚上的你吃肘子,容易积食,前夜还难过了半宿,难道你忘记了?”
他从来不觉得做皇帝是件愉快的事,可以说是一份苦差。
可他有他要守护的东西。
燕少淳欲言又止,顿时看到明嬷嬷给他使眼色,无奈的看了临千初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的确还有一堆的奏折等着他。
他懂,千初更懂,所以,她才那么痛快的应了他的大婚。
“回来。”临千初顿时开口。
若是当初放弃了这位置,就等于放弃了生死。
不止他的生死,还有他所重要的,珍视的人的。
明嬷嬷笑呵呵的道:“老奴已经着人做了很多花样好刻画的食物,凰后您一会尝尝,这肘子跑不了,明早老奴就亲自动手,用不了多久就会吃上的。”
说着,她拉了藿香一把出去了。
明嬷嬷惊讶,燕少淳也讶异的顿住了脚步。
临千初很是没趣的扁扁嘴,“算了,凑合吃一口吧,时间的确不早了。”
藿香是从内务府新被明嬷嬷选中的,虽然没有那么荣幸亲眼所见,可却听过不少传闻。
尤其凰后又是这般传奇人物。
到了外面藿香对明嬷嬷一脸佩服的道:“还是嬷嬷有法子,刚刚吓死奴婢了,真怕凰后动了气。”
明嬷嬷抚了抚鬓角,叹息一声,“陛下和凰后走到今天经了多少波折啊,尤其是凰后可谓是对陛下付出那么多,陛下能不紧张凰后么。”
她这么说并非是出于私心,燕少淳哪里不懂?
他揽着她的肩头道,“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只是要处理他,此时时机不对,今日这一闹,让外人看了笑话是小,恐怕很容易让人趁机而入,况且他之前伪装的极好,如今他这般无所顾忌,也足以证明他党羽遍布,如此一来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一个不好,恐怕会给北燕带来灾祸。”
能亲自侍奉凰后,别提多骄傲了……
而房里的临千初却早已收起了刚刚的任性和燕少淳说起了正事,“这个中书令始终是个隐患。”
尤其是西泽和东凌虎视眈眈,南越暧昧不明下。
一时整个寝殿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临千初明白燕少淳的意思,的确,孟昶暗地里结党营私多年,此时看似夹着尾巴,但恶狼始终还是恶狼。
若没有一个令天下心服口服的理由,只会引起大乱。
但听到他这如寻常夫妻那般自称为夫难得觉得甜蜜,因为她们这一生注定无法普通了。
“阿初,我突然想起一事。”燕少淳凝着眉道。
燕少淳回过神来,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好了,这些事交给为夫就好,你安心养胎便是。”
临千初当然相信他,可哪里就能真正的安心?
临千初顿时错愕,眨巴着眼睛看他,随后心神一松,很是无语的翻个白眼,将他的手臂从肩头拿下,“就这个而已,你用的着一副天塌了的神色吗?”
燕少淳依旧很正经的点头,“这是大事,来,叫一声听听听。”
临千初以为他要说正事,顿时正色的道:“何事?”
燕少淳郑重的看着她道:“从我们第一次成亲到现在,你好像还从来没有唤我一声夫君!”
燕少淳眼见她往床榻里爬去,当即一把握住她的脚踝,“阿初……”
这一声,差点没让临千初直接趴下。
临千初嗤了一声,“不叫。”
他也不怕肉麻,就这么让她叫,她真叫不出口。
“好好好,你躺着,我陪你……”燕少淳妥协的松开手,也跟着爬了过去。
临千初翻过身,顿时一脚抵住了燕少淳的脸,“等等,你别过来,给我捏脚……”
“燕少淳,你有没有人性?我很累的好不好,让我躺一会。”林千初回头对他龇牙道。
她那模样,就和笑奶狗似的,让人又爱又喜。
燕少淳的俊脸被她蹬的变形了,目光幽怨的看着她道:“叫一声夫君有那么难吗?”
“这个啊……”临千初拉长了声音,“看你表现吧,表现好了,就……”
燕少淳感觉到他脸上的脚有些冰冰凉凉的,原本也不过是转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多思。
他问过刘御医,刘御医说妇人怀孕辛苦,多思对胎儿没有好处,此时见她如此,也算是如了他的愿,不由就顺势躺在一边,解了衣襟,将她一只脚塞进怀里,拿起另一只轻柔的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