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的脸上覆着面纱,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那双眼很美,可以说很特别,竟然是蓝色的,很是迷人。
只是,他的目光在看向她的时候,犹如如刃,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恐怕她早已被千刀万剐了吧。
引梨白只是这么一句并未有和姣颜继续周旋的心思。
而是看向的是汤红觞,“不过就是一株留人而已,没有必要,废别人的一只手吧?”
汤红觞定定的盯着临千初似嘲似讽:“哼,本事不小吗,这么快就令引长老出手相护……”
到了近前,女子未语先是掩唇娇笑了起来。
笑一停下,便声音娇媚软腻的道:“引长老原来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啊,真让姣颜开了眼界啊咯咯咯……”
引梨白松开揽着临千初腰的手,不着痕迹的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淡淡的道:“若是随意无故伤人,那我这戒律塔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姣颜姑娘以为本护法说的可对?”
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可临千初却一脸天真的道:“姣颜姐姐,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姣颜,姣颜顿时面露尴尬,下一刻却是娇媚的笑了起来,“我们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呢……”
“第一次?”小初满面困惑,歪头就看引梨白,“你刚刚对我说的,明明我就是生张在这谷里的啊,难道她是新来的?”
他也只是这么说了句,并没有等她回话的态度,转而看向引梨白道:“本公子很想知道引长老为了一只蝼蚁,就与本公子三番两次的作对,真的值得吗?”
一旁的姣颜看着躲在引梨白身后的临千初,双眼里快速的滑过一抹妒意。
多少人都对她趋之若鹜,可他却从来都对她敬而远之,实在……
汤红觞愣了下,雪原那天的画面跃入脑海中,他顿时长笑起来。
临千初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汤红觞,一脸怕怕的捏着引梨白的衣袖,小小声的道:“他犯病了吧?”
引梨白:“……”
对面被忽略的汤红觞顿时眼睛一眯,几乎眨眼间就到了临千初的身边,随即就捏住了她的脉搏。
临千初嗖的一下收回了手,躲到了引梨白的另一边,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瞪着他,明晃晃的他就是个坏人。
“不用看了,她失忆了。”引梨白淡声道。
“好了,我们快过去吧,还是不要让门主和副门主等我们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副门主的脾气可不是太好。”姣颜娇媚的说着,当先往前走去。
拖地的长裙随着她扭动的腰身,留给他们一个摇曳多姿的背影。
小初只觉得这里的人除了引梨白,所有的人都不怎么正常。
姣颜却是看着她的那只手,感觉碍眼又刺目,恨不得剁了才好。
倒是汤红觞明明自然是听到了她的话,不过这次倒是很宽容,眼神里布满了意趣,“失忆?失忆好啊,你有没有发觉现在你的样子好蠢?”
临千初当即黑脸,“你蠢,你最蠢。”
就如此刻,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是不怀好意。
而且前面的那个女人,明显就很讨厌自己,简直莫名其妙。
走过曲径,渐渐地人也多了起来。
尤其是身边这个红衣服的,简直就是喜怒无常好吗?
前一刻还一副不给她一刀就很不爽的表情。
下一刻,却笑的和个疯子似的。
至于中间的她,不过都给用眼角余光打量她而已。
过了拱桥,眼前是一座宽阔的院落,里面是正五间,挎着耳房。
院落里只有一个玉石雕塑。
来回穿梭中让人明显的感觉到了轻盈飘逸之感。
见到他们三人,纷纷恭谨的给他们行礼。
准确的说,是给她左边的引梨白和她右边的汤红觞行礼。
突然,眼前多了一张覆着面纱的脸,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有着戏谑,“我真佩服你的心大,到了这里了,还有心情看这些,你也是第一人。”
临千初往后退了两步,绕过他就去追已经走出几步的引梨白,“那妖精说什么?”
“噗……”引梨白一个忍住,噗笑出声。
那是一个张着手臂向空中飞去的雕塑,临千初好奇的放慢了脚步。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她对这个雕塑竟然有一种心悸感。
她说不出来,这是什么。
临千初却发现了特别之处,他们的身上没有半个花纹,纯色的。
而路上来的时候,发现有人身上多了草叶的,也有的是花朵的,只是都没有着色。
而引梨白也穿着白裳,只是他的衣领处绣了几簇以假乱真,活灵活现的梨花。
汤红觞看着临千初的背影,眼神抽筋了下,狞笑了声,“有你哭的时候!”
走在前面的临千初若有所感的搓了搓手臂。
守着门口的几人穿着一身雪裳,对着引梨白和汤红觞行了一礼。
她心中有了些数,而进门就被眼前的阵仗给惊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