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巫感觉自己一吐之前的晦气,此时有种扬眉吐气之感,阴森森的看着临千初。
可老头却当即对她就瞪眼,“你敢骂我乖徒?呸呸呸,什么叫老子占便宜了?是你那个师傅占了老子的便宜!”
老头子急的直抓自己的头发,原本就乱的头发被他抓的快成了鸟窝。
“那个,朱鹤,我和你说啊,想打架我不怕你,咱们去冰山上打去,别在这些孩子们的面前丢人现眼的,你不要脸,我老头子可是很要面子滴。”
可他哪里知道,朱鹤这老家伙也追来了。
简直就是相克的冤家,诶呦,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的这一笑,别说闲云了,就连其他人都不由后退一步。
“正好,老婆子将新仇旧恨一道算算。”
朱鹤对着闲云阴凉凉的笑了下,露出了里面的两颗黑牙。
重点是守门将估计早就挂了,这一笑,露出了一个黑洞,只一笑起来,格外的瘆人。
可他的声音却传了进来,“我可告诉你们,我还会回来的,谁要是欺负了我乖徒,我就打断谁的狗腿。”
知扎眼的功夫,闲云和朱鹤两个人都没了影子。
闲云伸出手指快速的隔空指了指几人,虽然没顾上说什么,可威胁之意明显。
随即身子一晃没了影子。
汤红觞突然伸了个懒腰,“诶呀,真是无趣,时候不早了,你们就各自让一步吧,又不是让她去死。”
说着,他看向那个容貌俊秀的青年男子,“慕司,你觉得呢?”
而兮巫此时已经没有耐心了,顿时对引梨白道:“引长老,本副门主只问你,是要袒护这个不断造次的丫头到底,还是让我请你的师尊前来?你可想好了。”
威胁之意明显。
慕司勾唇笑了下,“自然是有法有度,说到底,这小姑娘也不是……”
“慕司!”
慕司看了一眼兮巫,又看了一眼引梨白,不由一笑,“的确没什么,不过……按说这小丫头其实没做什么吧?她初来乍到的,主要是别吓到她……”
姣颜没有想到一向独善其身的慕司竟然也替临千初开口说话,这让她心里的妒意越发浓了几分,“右护法,我灵虚谷建谷几百年,一直隐居避世的生活在谷里,你当是为什么?”
就在这时,临千初小声道:“请问……”
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有些窘迫的挠着自己的手指头,“我就是想知道,罚我什么?”
引梨白突然出声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双无波的眸里有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慕司与引梨白眼睛也不眨的对视着。
正这个时候,汤红觞又循循善诱的掩唇在她耳边道:“说起来,这样不算惩罚了,最多只是一个告诫而已……”
临千初很是赞同的点头,“好,我去,小白你带我去受罚吧。”
汤红觞突然一笑,走到她跟前,掩唇小声道:“就是去塔里思过,我去过无数次,其实没什么的。”
临千初觉得自己私自跑出谷去,然后还让自己失忆了,师尊还被人这么拿捏,都是她惹得祸,受罚是应该的。
她也不能不为他们考虑。
兮巫看着临千初冷哼一声,算她识相,若非如此,今日,她受到的惩罚只会更重。
其实她真正的用意是不想引梨白为难。
毕竟在她醒来之后,只有引梨白和师尊真正的维护她。
……
临千初跟在引梨白的身后,一路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嘴里也忍不住的问:“小白,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因为她的确该死,竟敢染指门派圣物!
兮巫重重的笃了下拐杖,缓缓地向着主坐走去,“姣颜,你去监刑,免得有人为了自己徇私,破了规矩。”
“跟你青梅竹马长大,我以为你就是一个无情的怪物,如今看来,你不是无情,怕是只对我无情吧?她那声小白叫的你是不是心里很受用??”
引梨白也不急不恼,只是冷淡疏离的道:“她只是个没有了记忆的孩子,左护法何不对她宽容一二?”
她看到不远处有个黑黝黝的高塔,看着就给人一种古朴的庄严肃穆之感,却又不失恢弘的气势,塔身算下来足有六层那么高。
走在前面的引梨白闻言身子顿了下,只是还不等他说话,就听到了姣颜娇媚的笑了起来。
“这么说你是觉得我刻薄了?”姣颜半是撒娇半是娇嗔的一句,随即气密的挽住了他的手臂,整个人都靠近了些,她扭动着身子,娇媚的道:“姣颜不依,梨白不可以这么厚此薄彼,你说,是不是觉得我刻薄?还有,她明明快要二十岁了,哪里就是孩子了?”
姣颜虽是耍赖撒娇,可心里却将临千初恨上了,同时又怪汤红觞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将人带了回来……
引梨白眉头为不可查的蹙了蹙,极快的出手,两根手指准确的捏在了姣颜的手腕上。
姣颜吃痛,抱着引梨白的手臂就是一松。
而引梨白顺势就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