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流年闭上眼,脑中快速的运转起来。
利用闲云的计划泡汤了,不得不从长计议。
“你倒是说话啊。”花琼蕊见他只闭着眼不回答她,着急的一句。
汤流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睁开眼冷哼道:“不答应?不答应你要如何?这两个老家伙要是联起手来硬闯禁地,对他们来说简直如履平地,如今这个结果对我们来时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花琼蕊对刚刚朱鹤带给她的威压还心有余悸,咬牙切齿的道:“这两个老不死的,早晚早晚,我要让他们……”
“住嘴!”汤流年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是一声低喝,随即给她使了个隔墙有耳的眼神。
与此同时,闲云道人还未回去,正在与太上护法朱鹤周旋。
太上护法冷笑连连,“死老道现在和我老婆子玩心眼啊?你利用我,还想做我的主?”
闲云道人干笑,“不敢不敢,老道觉得,我们老了,和这些年轻人玩不起了,不如龟缩在浮生岛上来的舒坦,难道你不觉得?”
花琼蕊将后面的话尽数憋了回去,跺脚道:“我们这个门主做的可真够窝囊的!”
汤流年的嘴角勾起一个阴毒的笑,“夫人,不急,用不了多久了,为夫定然会让你扬眉吐气,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
花琼蕊听了汤流年的话,总算得到了几分安慰。
“你……”闲云道人为之气结。
对于朱鹤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行为很是无奈。
当即也不愿意和她掰扯了,更是不想与她吵架。
朱鹤冷哼一声,“你别想糊弄我,我可和你说好,这次进入禁地,我的那个徒弟也要进去。”
闲云道人难道老眼一沉,“朱鹤,别给脸不要脸啊,现在这种状况,还不是你门下之人屡施禁术弄出来的烂摊子?原本就逆天之事,你不想法补救,还要将那个异世之魂纳入门下多生事端,难道。你也想逆天而为吗?不要忘记,你的徒弟兮巫为何死的那么痛快了。”
朱鹤喋喋怪笑起来,“我这一把年纪了,只想痛快自己,况且这又不是我弄来的,兮巫用禁术,她已经遭到了反噬的惩罚,我又没做什么。”
……
闲云道人和朱鹤吵完架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候,天光已经微明了。
他有些疲惫,但还是将阿念叫到了他的小后屋里。
直接挥手,“总之,我将我徒儿送入禁地就回浮生岛,你爱和谁玩就玩去吧,老道我不奉陪了。”
说完,闲云道人就要走。
下一刻,朱鹤挡住了她的去路,阴森森的一笑:“死老道想自己玩?没门!”
燕少淳为表尊重摘下面具,对着闲云道人深施一礼,“少淳多谢道人这么久以来对燕后的保护和付出。”
闲云道人手捋胡须,面色闪过一抹欣慰,随即还是叹息一声,“陛下为了燕后,如此以身试险,实不可取!”
“阿初不但是我挚爱,也是我的发妻,夫妻一体,她有事,我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更不可能让她独自面对!”
里面密封性还是不错的。
烛火只温柔跳跃,不见半分便宜。
闲云道人的神色中有着从未有过的正经,双手交叠,行了一个大礼,“陛下,老道惭愧,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进入禁地之后,危险重重,一切都要靠陛下自己了,望陛下保重。”
汤红觞那桀骜不驯中多了一抹冷冽之气的走了进去。
父子二人平时基本上形同陌路,多数都是惩罚儿子的时候才会训斥他几句,算是交流了。
汤流年见他这般,感觉就不如自己的二儿子讨喜,冷声斥道:“你看看你这是什么表情?”
他的话语慢条斯理,可是却不容置疑。
闲云道人为之感叹,“有陛下对燕后的这般深情,相信定会柳暗花明!”
与此同时,汤流年让人将汤红觞叫了过去。
“放肆!”汤流年被气的大喝一嗓子,猛的站起身,指着汤红觞就骂:“你个逆子,一无是处不说,还如此的大逆不道!”
他之前对朱鹤和闲云道人都没有动真气,此时被儿子气的只想拍死他省事了。
汤红觞冷冷的看着汤流年气喘如牛的模样,冷笑一声:“门主叫我过来若是就为了骂我,那你也骂过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
“门主要我什么表情?”汤红觞脱口就是一句。
汤流年瞬间火大,猛的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就摔在了地上,“你看看你这是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汤红觞登时冷笑,“父亲?门主在我面前何时做过父亲?何曾又将我当成过你的儿子?”
汤流年的手堪堪停在了汤红觞的面颊处,看向门口。
因他面对着自己的夫人,就看到了对方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