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一下好似任命般的垂下眼皮。
洛一修见他任命的模样,更加觉得被自己说中了。
他不由冷笑一声,“不急,用不了多久,她们会为自己的猖狂而悔不当初。”
燕少淳知道他并非等着自己的回答,便垂着眼不说话。
“那个阿初这几天可有什么异样?”洛一修双掌撑着桌面问道。
燕少淳:“没有,没事的时候晒晒太阳,高兴的时候拿我找乐子。”
“你仔细盯着,她凡是有什么异动,亲自过来禀报。”
“是。”燕少淳很是规矩的应诺一声,心中却是冷笑。
“简直就是天降福星啊,有了睿兰公主吸引火力,我们的计划会更加的顺利一些……”
临千初吃吃的笑了一阵,不由收了笑意若有所思起来。
“在想什么?”燕少淳问道。
洛一修身份高贵,自然不会愿意与一名死士多加言语。
之前的伤春悲秋,不过是一时被情绪所左右,待安排完便挥手让他退下。
燕少淳回去后将洛一修的话告诉了临千初。
临千初呢喃了一句。
燕少淳揽着她走向长榻处,“不管如何,就像你所说那般,这个睿兰公主的确帮了我们一个忙,大大的方便了我们的行事。”
天色还大亮着,就算这里再没有了眼睛,夫妻两个人也无法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临千初轻声道:“之前你应该也看到了吧,这个睿兰公主明显是来者不善,而且我感觉她对阿娆就是明显的针对……”
燕少淳听她这么说,也捏着下巴沉吟起来,“我倒是觉得她更像是针对洛一修的。”
“针对洛一修?”临千初喃喃一句,缓声分析道:“看着的确不像是争风吃醋,倒像是讨债的。”
顿时都是心中一紧。
就在下一瞬,房里点燃了一豆烛火。
那蜡烛显得格外纤细,即使点燃了,也不过是微末之光而已。
虽是难得的黏在一起,只是难免有着美中不足,那种想念儿女的心情还是令他们难以真正的开怀。
是夜,二人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了一趟贤王府,又让人将盛王悄悄的叫了过去,一直议事到了深夜,这才悄然回去。
然而,两个人刚刚从窗子滑入房中,便感觉到了不对之处。
睿兰公主没有半分害怕,反而拿着小香扇掩唇,眸里笑意浓浓,可说着的话却满是让人想要灭口,“诶呀,我是不是发现了不该发现的?”
之前二人之间因没有什么厉害关系,所以很难得初见便达成了默契的一致对外。
本就不是朋友,此时她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的房里。
但足以让临千初夫妻二人看清楚眼前之人。
“睿兰公主?”
临千初眸里闪着危险的光芒,杀机毕现。
临千初见她年岁最多十六七岁。
睿兰和阿娆,完全是截然相反两种不同的人。
若是将阿娆比喻成水,那么这个睿兰公主就是风,让人难以捉住。
临千初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不知睿兰公主大晚上不睡觉,不请自来,所谓何事?”
睿兰公主笑若芙蓉,“我与女郎一见如故,便想着我们可以进一步交好,人生地不熟的,也好有个照应,谁知,我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半时辰,就是出去风花雪月了,也用不了这么久吧?”
说着,她就掩唇吃吃的笑了起来,“所以,我猜,你一定找到了好玩的事,不如分享一下?”
睿兰公主那双格外清亮的眸子眨了眨,“你这人好生小气,我们一起乐呵乐呵而已,况且,我初步打听了一下,你是在洛一修府中不过是做客的,而且,想来你也好像身不由己,不如大家互相帮衬?”
临千初不由提醒她,“我想睿兰公主也不是天真少女,随便相信陌生人的,大家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睿兰公主见她如此说,顿时扁扁嘴,“好吧,我困了,哦不用送。”
睿兰公主给临千初的就是无畏无惧,淋漓尽致的恣意。
有意思,对于这样的人,临千初其实有很大的兴趣。
只是她因有更重要的事,所以,也就不想节外生枝,她看着睿兰公主的双眼诚恳的道:“我对你无害,也不想与你结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互不相扰,所以,也请收起你对我的好奇。”
燕少淳眯了眯眼,“深不可测。”
临千初颔首,“是啊,小小年纪,行事诡谲,若是为友还好,若是为敌……”
燕少淳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且看看再说,若是她敢坏我们的事……”
说完,她也掀开窗子,犹如一尾鱼儿般就滑了出去。
留下的临千初和燕少淳面面相觑。
“你怎么看?”临千初清声问燕少淳。
燕少淳一把将她揽住,“干什么去?”
“看热闹啊,我猜想这个睿兰公主一定做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来。”她说的理所当然,完全不怕热闹大。
燕少淳听的哭笑不得,还是将她拉回了被子里,“你凑什么热闹?小心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