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不了解袁清漪,可临熏儿却是对袁清漪最了解的。
不但虚伪做作,仗势欺人,更加无情无义。
从来没有将她当成表妹,稍有不顺心就对她拳脚相向,临熏儿心中想着,便只低垂着头吃饭,也不去看袁清漪。
在临熏儿身旁坐着的燕绾却是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只眼神闪了闪……
宝儿再次温和的对袁清漪道:“快,过来,你这孩子还害羞不成?都没有外人,尤其是你大姨母,可是你嫡亲的大姨母。”
袁清漪看了看,如今唯一空着的位置就是大表弟和那个引惜之间了。
宝儿见长姐慢条斯理的吃饭,没有说话的意图,他也就不在说话了,想着姐夫去了哪里?
此时燕少淳正在钟离煊的书房里。
心里对这个引惜有些不厌烦,她又不是临家人,也坐在桌上算什么?
但她的面上却一副怯懦模样,咬着唇瓣走了过去坐下了。
也没有因为目前的状况而消极。
“凰后早有准备,在给我们的信中就留了暗语,所以在端王不容新护军的时候,末将便将新护军化整为零的分散进了大燕军中。”
就在此刻,燕少淳最为相信的只有曾经的新护军。
钟离煊并未因他的突然禅位而有所不满。
燕少淳心中洒然,那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子,岂会任何事都没有准备?
他当时只有终于卸掉肩头重担的轻松,以及对后续的安排。
没错,临千初在给钟离煊的信中,就有了他们新护军最高统领之间联络的暗号。
那一封看似平常的信中,留了保存实力的暗号。
后来便不理政事了,如今整个朝廷里乌烟瘴气,奸臣当道,结党营私。
而从去年开始,徭役赋税翻倍增加,百姓们怨声载道,同时西南蜀国也是不安分起来,末将暗暗着急,多次想去见您……”
这种之末细节的事,他没有想过。
钟离煊道:“自从陛下您禅位给了端王之后,端王只开始的两年还算上心一些。
可以说,今天他说的话,比他一年的都多。
正在这时,外头轻敲房门。
燕少淳浓密的睫毛微垂着,手指下意识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
钟离煊将眼下所有的事都交代了清楚,便不再开口了。
水珠看着他温柔的道:“酒菜已经备好了,先请陛下去吃饭吧。”
尽管如今的燕少淳是布衣,可在他们的心里,陛下还是陛下,凰后还是凰后。
钟离煊蹙眉了下,起身亲自去查看。
见是自己的夫人水珠。
燕少淳便客随主便的起身,出了门见水珠也是恭谨的行礼。
“有劳钟离夫人了。”
钟离煊面无表情的道:“知道了。”
说完便转身回去,到了燕少淳的面前恭谨的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请您先去用膳吧。”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都十一岁了,她还是心存感激的。
燕少淳只淡淡颔首了下,便出了书房随着钟离煊去了花厅。
水珠立即惶恐的忙道:“不,不劳,稍后还请尊上帮忙,水珠将拜见凰后陛下。”
若是没有凰后陛下,她哪里会如愿的嫁给钟离煊?
宝儿成亲之后,她的这个院落依旧留着呢,几次张氏想要以各种理由想要搁置东西,他都没有同意。
听到阿珂禀报说那个张氏回来了。
与此同时,临千初这边刚刚吃完了饭回到了她的院子里,正与宝儿在喝茶。
她就住在她未出阁时住的院子。
这话实在是让宝儿有些羞窘,这也就是没有别人,他红头胀脸的咳了声,“没有,东方蓉明显就是报复我,我哪里会要她塞来的人?可宝儿无能,除了这一点,什么也做不了。”
“这就可以了。”临千初表示赞赏的一句。
宝儿顿时一皱眉,“姐姐,这个张氏该如何处置?我对她是厌恶的紧。”
临千初轻轻吹了吹茶,“你可有碰过她?”
“那我立即写休书,休了她。”
临千初不由斜睨了弟弟一眼,“你承认她是你平妻了?”
也沉思起来,想着该如何处置。
宝儿得了姐姐这一句话,顿时感觉精神一振。
虽然没有什么出息,可他也不是谁都能看得上的。
况且,他和灵玄感情一直都很好。
宝儿没明白姐姐的意思,“没有,我怎么可能承认她?我连她是哪里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承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