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等着天黑,所以,也不着急,慢悠悠的。
正在这个时候,手臂一紧被人直接给扯到了曲径旁的花丛之后。
专挑没人的花径小路走。
虽然有了改动,但大局还是没有动的。
“诶呀,你别一见我就张牙舞爪的好不好,我是担心你,所以就冒着生命危险跟来了,感不感动?”
“感动你大爷,滚。”燕绾毫不领情,更是一点都不客气。
她没有看清楚来人,刚要动手,就听到那人小声道:“是我,是我。”
燕绾猛然转头,一眼就看到宁非情那张让她手痒的脸,“宁非情!”
宁非情摸了下鼻子,“你这性子可真是火爆,女儿家温柔一些才讨喜。”
“我讨不讨喜关你屁事?现在,立刻,离我远点。”
宁非情直接过滤了她的粗口,而是委屈巴巴的道:“我对你真没有恶意,你看,我若是对你有恶意,直接一嚷嚷,你说你是不是就暴露了?”
燕绾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好骗的小女孩呢?你嚷嚷啊,随便嚷嚷。”
宁非情刚要开口,就听到了气咻咻的少女的声音,“贱人,贱人。”
燕绾正要出去,就被宁非情一把给扯了回来。
燕绾翻了个白眼,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当即开口道:“我没灭你是因为你没有做出什么事,所以你最好记住我的警告,否则,我真不介意手上沾点血。”
两个人同时都愣住了,也僵住了身子。
一股莫名的气氛在二人周围弥漫开来。
他动作一时有些过大。
燕绾一时不防,就这样的撞进了他的怀里。
很显然,宁非情也只是一时的怔楞,回神后及时的就抱住了她。
画面虽亲密暧……昧,却无半分杂念和旖……旎。
只片刻间,燕绾如被踩了尾巴似的,登时就要推开宁非情。
她心里已经在咆哮了,她她她好像遭到有生以来调戏了???
身前有些硌得慌,她这才发现,他穿着一身的铠甲,应该是禁卫军的铠甲。
她撇撇嘴,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偷的。
因为来人已经走到了他们所在的花丛之后了。
燕绾也已经意识到了,所以还是果断的没有动,只僵着身子。
可那少女听了更是火大,“怜悯?天下间可怜的女子多了,难道国师都要怜悯吗?近水楼台的,难免国师不动心思。”
说着,她又恨声道:还有,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国师可曾怜悯过谁?这次难免不是个特别的,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又暗想,不会和自己一样,打晕了禁卫偷的吧?
这时只听一名宫娥陪着小心的道:“公主,您怕是想多了,不过是国师大人怜悯那个什么袁清漪,所以才会带回府中的,您别着急啊。”
说着,她恨恨的揪扯着燕绾和宁非情背后花树的叶子。
刷刷刷的,听在燕绾的耳里格外的不舒服。
“那,那怎么办?”小宫娥一时也觉得自家公主说的有道理。
那少女一下声音拔高了两分,“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还用得着在这里着急吗?”
燕绾想着国师的容貌,看着像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容貌的确很唬人。
可若是与自家的老爹相比,可是差了一截子。
算起来这公主应该还和自己算是堂兄妹吧?
没想到她竟然也喜欢那个国师?
她小心的挣扎了下,示意他放开。
宁非情正在听着,感受到怀里的人儿这么暗搓搓的动作,他垂下了眸子。
她不由目光幽幽的转了转,只看到他光洁的下巴,就是和眼前这只混蛋也是无法比的。
至少在她眼里是这样。
很快,就听到外面的那个公主恨恨的道:“不行,我等不了了,我要请母后为我赐婚,就算跪死,我也要求母后赐婚,再这样耽搁下去,国师就被那些贱人捷足先登,吃干抹净了。”
说着风风火火的就跑了。
原本还想着正事的他,不由心头就起了几分涟漪……
燕绾就是这样与他四目相对在一起的……
她才不管他是怎么从那个防备森严的宫门进来的,也不管他进来是干什么的,只要不坏她的事就好。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燕绾还有正经事没做,当即没有什么好脸子的对宁非情道:“遇到你准没有好事,不要再跟着我。”
燕绾刚要推开他,他却已然松开了手,还自言自语道:“那国师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是个抢手货。”
宁非情无时无刻不忘记自己的仪容仪表,扯了扯有些微微不正的护臂,这才慢条斯理的看着燕绾道:“现在跟我回去。”
随后在燕绾又要炸毛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嗯,回去见燕叔叔。”
“呸……”燕绾气的对他就是一下,“不是我说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爹的手下了?还叫的这么亲热,说,我爹是花银子雇你了还是请你看着我了?还有你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