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看着被簇拥着远去的背影,她脸上闪过一抹冷笑,随后又是得意的轻哼了声,扭着腰身回去睡觉了。
汤红觞回来的时候,并未见到燕霓,所以,他便问了守在院子里的宫人,这才追过来的。
说着话,还暗中捏了捏燕霓的手,随着就给推着走了出去。
房里骤然一空,张氏当即委屈的抹了两把眼泪,也退了出去。
袁清漪很会的表现的隐忍以及委屈,却并不告状,“国师您刚刚只是负气才那么和公主说的,现在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回公主的院子里去吧,不要因为婢子令您和公主生了嫌隙……”
听着她乖巧懂事的话,汤红觞的心里舒坦的同时又对她多了两分怜惜,“好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时候不早,你也歇息吧。”
此时看到袁清漪的样子,就让他想起了前几天自己对她做的事,多少还是有些歉疚的。
此时小心的扶着她起了身。
汤红觞想到公主的骄纵,有意想要给燕霓一个教训,顿时就改变了主意,“没有,走,歇息吧。”
袁清漪心头欢喜,被公主打一顿觉得也值了,可她不敢大意,还是弱弱的道:“国师您还是回去吧,您在贱婢这里歇了,公主会生气的。”
“国师,是不是清漪说错了什么话?”袁清漪有些紧张的望着他道。
少女那清亮的眼眸含着些眼泪,好似很怕他生气似的,紧张的直捉着他的袖子,不知如何是好。
……
当燕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再次冲去袁清漪的院子。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听在汤红觞耳中犹如火上浇油,登时面色一沉,“本国师娶的是联盟,一颗小小的棋子罢了,还想左右本国师的想法?简直可笑。”
说完,竟自顾的宽^衣^解^带起来……
当然,她对汤红觞只有伤心而已,但对袁清漪可就是恨了,“小贱人,小贱人,我一定要将她卖去青楼,她不是喜欢男人吗?那就多给她找一些男人好了。”
一旁的巧儿也是气哼哼的道:“这个袁清漪太可恶了,听到国师来了,她竟然做出那一副楚楚可怜之态,没的让国师以为公主欺负了她。”
好在有些老嬷嬷和心腹丫头拦着,好劝歹劝的总算劝住了燕霓。
可却无法劝住燕霓心里的翻涌的怒浪。
巧儿连忙挡在她的面前,“公主,您先回去,这样会着凉的,什么事明日再说吧,这都半夜了。”
“半夜怎么了?我就是要让母后治他的罪,我有能力保他平安。”
随即她又道:“还有她那个养母,也是个奸猾之辈,竟然还祸水东引,实在该死。”
这句话霎时提醒了燕霓,当即从床榻上起身,鞋子都不穿就走,“不行,我要回宫见母后,我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刚刚成亲,国师就如此的怠慢我,这忍不下。”
东方蓉早已经歇下了,还在睡梦中就被惊醒了。
这突然被惊醒心跳个不停,耐心的听道:“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你连天亮都等不得非要半夜跑回来?”
燕霓任性惯了的,说什么是什么,巧儿到底没有劝住她。
半夜的回了宫里。
燕霓又气又急,拿着帕子擤了一把鼻涕,忙出言道:“我大婚啊,母后,你当我是吃饱了撑的吗?没事怎么会说这种话?”
东方蓉满震惊的呆坐了半晌,一时也没了主意,在寝殿里来回的踱步不止……
燕霓见到了母后,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东方蓉闻言大惊失色,“你说的可是真的?会不会是那个该死的张氏唬你的?”
是了,听说临千初曾失踪过一段时间,就是身在灵虚谷了。
而汤红觞又是灵虚谷之人。
难怪,难怪了,她就觉得奇怪国师容貌俊美妖冶,却独独不爱女色。
她还想着是他心气高,如此,也只有女儿的话能解释的通了。
东方蓉不由眯了眯眼,心中有了主意。
“母后!”燕霓等了半晌也不见母后说话,“不要转了,转的我头晕,到底怎么办嘛,霓儿不管,霓儿要母后将张氏母女卖进青楼去,必须要给她们一个教训,竟然敢和我抢男人。”
这也就解释的通,汤红觞和临千初之间了。
说不好两个人之间早有苟且之事,否则汤红觞又怎么会至今未娶?
东方蓉有了主意,听到这意外的消息的震惊也平复了下来,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便忍不住教女儿,“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想要张氏母女死何其容易?她们就是蝼蚁,只抬抬脚就能碾死。”
燕霓自然也是知道的,“可女儿心里好气,就是咽不下……”
“你啊,不用着急她们,现在当务之急是你那个伯母,这个贱人,竟然敢和我女儿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