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千初默默的算计着距离。
五步。
倒地时掀起地上的尘土,临千初蒙了下眼睛,避免尘土入眼,影响自己的视线……
处理完了侍卫,她的双眸一沉,直接往正房灯火处无声潜去。
随着她的靠近,隐约能从窗子出窥见里面纠chan^在一起的男……女。
就在四人同时过来,正好看清楚了地上那名护卫之时。
临千初也同时出手了。
身子如鬼魅飘到了几人的身后,手起针落,几人只发出一声类似的叹息,便软倒在地。
汤红昧贱兮兮的笑了声,“这不是给我留着呢吗……”
临千初的唇角缓缓地牵起一抹冰凉的笑意。
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了,慢条斯理的关好了房门。
女人媚笑和shen……吟的声音也飘了出来。
同时男子那cu重的chuan息和wu秽的言语声也跟着响起:“sao娘们,我都不知道你还是个chu子……”
女子娇媚的道:“是,是那,那废物不……没趣……”
真难以想象这两个人会搅在一起。
因两个人太过投入,临千初都进屋了,两个人还没发现,还在大汗淋漓的酣战。
尽管临千初戴着面巾,可房里的ai……昧气息还是无孔不入的钻进了鼻子里。
花厅里没有人,灯火却是亮极。
临千初一双布满了阴霾的眸子直接在熄了一盏灯火,拿起了那很有重量感的银烛台,便进了里间,入眼的就是白花花的两团。
里面的人正是汤红昧和张氏两个人。
临千初早有准备的举起了银烛台,放在了唇边,嘘的一声。
“若是再发出噪音,我先让谁去见阎王。”
在临千初话落的刹那,那声急促的尖叫戛然而止。
临千初厌恶的屏住了呼吸。
分外投入的两个人终于有所感应的分神抬头看了她一眼。
只这么一眼,两个人都是一愣,随之就是一声脸变形的尖叫。
他明明怕的要死,却色厉内荏的样子,哪里有半分一国之丞相的风度?
“简直和十多年前一样,烂泥永远都是烂泥。”临千初声音轻轻的一句。
这个声音对于汤红昧来说早已陌生,仍旧没有听出来是谁。
张氏直接爬下了汤红昧的身上,直接去扯被子往身上盖,自然是要遮羞的。
汤红昧也还没有到不要脸到无所谓的地步,也同样的扯着被子遮挡着自己的身子。
“你要做什么?我可是当朝丞相!”
“临千初……”汤红昧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眼前女子一袭紧身黑衣,勾勒的腰身纤细,身材越发的高挑,容颜却是冷若冰霜。
张氏眼神闪过惊骇,随即乱转着颤抖着声音道:“你,我已经被你弟弟扫地出门了,我,我爱和谁在一起都和你没有关系。”
可听在两个人的耳中,她的声音透着阴森之气,让他们都不由胆颤心惊起来。他瞪着双眼,“你,你要干什么?”
临千初缓缓地拉开了脸上的面巾。
两个人霎时将来人认了出她来了。
她对两个紧紧抱着被子的男女一笑,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宝儿那身触目惊心的伤痕,无形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看在汤红昧和张氏两个人的眼中,她却比魔鬼还可怕。
“不是我,不是我,都是他,是他亲自动手的……”张氏吓得面无人色,当即指着汤红觞就尖声道。
汤红昧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是,是啊,临千初,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个女人是和你弟弟没有关系的人,所以,谁玩都可以的。”
张氏闻言面色一下涨红,“你说什么……”
“避重就轻吗?”临千初唇角勾起一抹冷嘲:“在我面前,不要心存侥幸了,我不是来捉奸的,没那个闲心,若不是知道是你们伤了我弟弟,你觉得我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你们面前吗……”
汤红昧不给张氏说完的机会,怒瞪着她斥骂,“贱人,难怪临允赫不碰你,你她娘的就是个丧门星……”
“你,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是你……”
砰——
汤红昧当即面色一阵扭曲对着张氏骂道:“贱人你……”
随即就指着张氏,对临千初道:“是她,是她,都是她的意思,都是她说要让临允赫后悔,让他受尽折磨……不是我……”
“你说什么?”张氏闻言,顿时难以置信的尖利的一声:“我是说恨不得他死……”
“我要听什么你们不懂?再给我废话,我会让你们的脑袋和这个床框一样。
两个人眼神当即一缩,汤红昧吓得大声道:“都是这骚娘们勾引我的,是她非要给临允赫一个教训的,我,我一时鬼迷心窍了……”
张氏顿时呸了他一口:“不是你说碾死临允赫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吗,那夜你不是打的挺高兴的吗?”
临千初顿时一烛台就拍在了床榻边缘上。
那边缘顿时应声碎裂,露出了里面的白茬。
同时也制止了两个人的相互指责。
汤红昧面容狰狞抬手就给了张氏一个耳光:“贱人,你还说若不是你勾引我,对我说只要报复了临允赫,你就跟了我,我岂会动他?”
事情的经过已经无需细问了,临千初抡起烛台对着汤红昧就砸了下去。
汤红昧不是文弱书生,身上也有功夫,情急之下,随手就扯过了张氏,这一烛台就实实在在的砸在了张氏的头上。
张氏正被汤红昧那一耳光打的正晕头转向,脑袋上就挨了这一烛台,霎时脑浆迸裂,鲜血喷涌,触目惊心,直接就喷了汤红昧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