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宝儿面色铁青,一旁的梦洛尘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而燕少淳周身的气息更冷。
可他们却害怕了。
国丈和盛王在知道自己儿子那般惨烈之后,已经疯了,只要他们尽快的拿下临府中人,哪里还会想别的?
只是,他们在来了知道才意识到,眼前之人乃是前燕帝。
燕少淳淡淡出声道:“这天下间凡是都要讲一个证据,那么,请问他可看清楚了真正的凶手?怎么行的凶,用的什么武器?”
那人一下对上燕少淳的眼,当即就不敢对视的移开了视线,“自然,刚刚都已经说过了有人证。”
“既然是看清了凶手,那就让人过来辨认一下吧,看看到底是我们哪个伤害小郡王。”燕少淳又是一声淡淡,显得云淡风轻,丝毫没有即将面对上公堂的紧张。
这么一句话,霎时让那衙差男子回过神来,顿时神情一凛,没错,就算是皇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请这位先生不要为难咱们,咱们只是奉命办事。
“天下间何时有这个理了?我们就在家中而已,你们就可以随口说一句,我们就要随你们去衙门?你们也太强词夺理了。”
说话的是宝儿。
虽然人家现在不是皇帝,可这帝威犹存的。
人都是这样,当最关键的时刻,想到的就是自己。
后面的一名年轻的衙差当即开口道:“咱们乃是奉了京兆尹之令前来捉拿嫌犯,有任何问题,随我等去公堂上与京兆尹大人陈情便是,和咱们说再多也解决不了问题。”
看着他们那闪烁的眼神,证明着他们的心虚。
宝儿冷冷一笑,“简直就是笑话,让我临府中人都去衙门,你们是不是没睡醒说梦话呢?还是你当我们不懂大燕的律法?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临家人伤的,那就说出是哪个临家人伤的?”
那些官差哪里能说出是哪个临家人?
他现在就是以家主的身份说的。
众人可能忌惮一下燕少淳,可面对宝儿可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京兆尹大人处事严明,自会秉公办理,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凶手,你们若是什么都没有做,自然也不会冤枉你们,时候不早了,请将临府众人都叫出来,随我等进公堂吧。”
临千初一直就手里持着伞,站在阴影处,看着面前领头的两名公差。
眼下都交给了衙门里的人交涉。
分工明确了,衙门的人先是安静了片刻,转而便道:“苦主无法前来,既然如此,那就辛苦诸位临府,以及居住在临府的男子前往公堂,让苦主和证人辨认吧。”
他们在来之前就有私底下商议过的,本就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么就先是以临府的所有人去公堂。
当即脖子一梗,“自然是上了公堂,让证人和苦主指证,咱们哪里知道。”
宝儿又冷哼道:“谁犯了事,你去捉谁,你们无凭无证就来我临府空口白牙的这么说,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这么草率办案的,你们真是欺我护国将军府落魄了,就可以随便撒野吗?”
京都卫的人只站在后头,来此就是用来威慑的并不插口,明显的就是只要临家的人敢轻举妄动,他们必然出手。
果然,宝儿有所松动了。
他的想法简单,今天不去公堂恐怕是不行的。
既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那就去公堂对质好了。
对方肯定会据理力争。
然后他们在妥协般的,只要男子去公堂。
这样一来,就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但燕少淳却是勾唇了一下。
雨幕中,他那张风华无双的脸,透着一股森寒,“既然如此,那我临府中的男子就随你们对簿公堂好了。”
对面的公差闻言就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