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钟离煊还是很了解汤红觞的。
当斥候将这条不怎么容易通行的路报告给汤红觞的时候,汤红觞正在与蜀国的军师和将军议事。
汤红觞只看了几眼便扔开了:“这么崎岖难走,又耗时耗力不用也罢。”
薛式闻言更没耐心了,他本就对汤红觞这种人没有一点好感。
在他的眼中,汤红觞就是一个降将,什么合作?
他家王爷不过是利用他罢了。
汤国师,这里是你的地盘上,你说吧现在怎么办,你引以为豪的黑蛋可没有多少了,现在大燕援军又来了,手里的黑蛋肯定比你手里的更多,而且人家手里到底有多少我们都不知道!
他说大燕贫瘠虽然有些夸张,但与蜀国相比,还是要稍显落后那么一个层次。
“你闭嘴!”汤红觞低吼一声。
汤红觞没有理会他,而是在思忖起来。
可看在薛式的眼中,汤红觞就是对他的藐视,当即手中的大刀猛地一戳地,瞪着眼道:“你是什么意思?咱们这十多万大军大年关的抛妻弃子的跑来这里,可不是来大燕这贫瘠之地喝风的!”
这十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唯我独尊,可眼下这个莽汉让他很火大。
“汤红觞,你敢让老子闭嘴?”薛式跨前一步就要理论。
他只觉得这个薛式聒噪的很,耳边嗡嗡嗡的好像一只绿头苍蝇似的没个安静的时候。
甚至让他想要仔细思索一番都不能。
汤红觞顿时冷笑一声,“现在才刚刚开始,有一点挫折,你就在这里哭丧,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汤红觞,你说谁哭丧呢?老子在这里阐述事实,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人家占据了地利,你不会还妄想着我们还如之前那般顺利吧?”
蜀国军师江孜当即上前,“二位二位都消消火气,我们的目标一致,可不能因为这两句话就伤了和气,若是你们闹僵起来,这可就给了大燕可乘之机了!”
“军师,你来评评理,难道我说错了吗?他就带了几千人,这和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我们这可是二十万大军啊,若是一旦败了,我们可就赔大了。”
薛式见他有些示弱,当即冷哼一声,又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也就不再开口了。
江孜也沉默了起来。
听到他这样说,汤红觞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杀机,只是一闪而过,快的在场的两名蜀国最高统帅都没有发现。
转而,他好言道:“薛将军,你先别着急,容我先安静的想想,想出个两全其美之策来。”
薛式立即沉声道:“送进来。”
很快,他身边的副将就阔步走了进来,双手将一封信送到了他的面前。
正在这个功夫,就听到了薛式副将的声音在外头想起,“回禀将军,敌国有信送来。”
中军大帐里的几人顿时想回对视了一眼。
薛式直接将手中的书写递给了江孜。
待看过后也瞥了汤红觞一眼。
薛式直接拿过,很快展开,看完之后,目光幽幽起来。
江孜道:“说的什么?”
“大燕国师还是自己看看吧!”江孜递给了他,声音里让人听着有那么几分讥嘲。
汤红觞揣着满腹孤疑的接过书信,然而,在看过之后,他的面容顿时一阵扭曲,随手就将手里的书信狠狠的撕了稀碎。
汤红觞被两个人的目光看的,心里有些突突,感觉没有什么好事。
“到底写的什么?”汤红觞的声音有些发冷。
汤红觞的双拳被他捏的发白,目光阴阴的看着猖狂大笑的薛式道:“将军这么说是要将我交给大燕了?”
薛式不过是给汤红觞一点教训而已,当然不会真的这么做,汤红觞给的好处很大是一个方面。
“卑鄙!”
薛式这回倒是心里多了几分放松,用着几分奚落的声音道:“怎么,汤国师现在可有什么主意了?若是没有什么主意,咱们也好将你绑了直接送给大燕,然后缔结两姓之好,也是一件没事,没准也能成就一段人间佳话哈哈哈……”
就在这时只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当然不会将汤国师交给大燕,汤国师乃是我蜀国的功臣,所有忠于我蜀国的忠臣,必当会视为亲人一般的保护。”
薛式和江孜二人闻声相互对视一眼,转而面色一喜,“世子!”
另一点就是他们还要利用汤红觞。
此时听了汤红觞的话,薛式刚要开口。
他只目光阴晴不定的看着门口。
只听到外面寒暄道:“世子,您怎么来了?可是有受伤?一切可还好?”
汤红觞还在蹙眉,这蜀国就是没有规矩,什么人都不经通禀就往里闯?
然而,眼见着两个人已经出去了。
看到汤红觞之后,他的面色露出的更是礼贤下士的态度,“这位就是大燕国师吧?”
汤红觞只微微颔首,“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