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千初里外的看了片刻,对她客气道:“公主有心了。”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公主凝并未离开,而是在东次间里枯坐了半晌。
“姨母,不知您这次来署京是常住还是……”
“哦,这个不会久住的,过些日子办完了事,就会离开署京了。”
公主凝终于得到了一个准话,心头的石头稍微松动了几分。
自然也就没有再坐下去的必要了。
又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后,便告辞离开了。
眼看着离开了那院落一段距离了,慧姑姑赞道:“还是公主您高明,将人放在了眼皮子底下看着,如此一来可是省了我们不少的心思。”
“诺……”
临千初屈指敲击着案几桌面思索起来……
公主凝头也不回的道:“多派几人看住她,若是她敢单独私见驸马,立即通知我,还有,我要知道她一举一动。”
而临千初这里则对阿珂道:“通知燕绾等人全力营救所有的燕女,我燕女岂容别人糟蹋?还有我要知道为卫王府的一举一动,以及另外通知商盟的人我们的落脚处。”
而燕徊则规矩站在一旁,哪里还敢求情?
眼角余光看到柏恩的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还是忍不住道:“父皇,儿子身边离不得这个愚笨的,您看……”
与此同时,燕天大殿前柏恩正在被打板子。
燕少淳双眸通红的来回踱步。
这段时间母后缠绵病榻,他又是上朝,又是批阅奏折,空了便在母后身边侍疾。
若是说对临千初没有一点怨怼是不可能的。
燕少淳猛地看向儿子,“你还有脸说?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让人早早一些通知为父一声?可笑的是你母后都出宫这么久了,我若今日不来,都不知道,你们瞒的可真好。更可恨的是这个东西,欺上瞒下的真是出息,他竟然敢蒙骗到我的头上来了……”
说起这个燕少淳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这才发觉了不对。
因为临千初一直没有回过凌霄台。
可再是怨怪,毕竟是自己心爱之人。
好在母后病愈,燕徊也已然康复上朝接手了国事。
燕徊连声道:“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可父皇,这教训已经给他了,再打下去怕他是废了,儿子这一堆的事儿可都指望他呢……”
虽然儿子态度诚恳,可燕少淳依旧无法平息这股郁怒。
过来一问,柏恩还在支支吾吾的不说,还是燕徊将实情说了出来。
他岂能不怒?!
两名小内侍上前扶起了柏恩。
柏恩被打的晕头转向的,到了燕少淳近前,“奴谢太上皇……”
“行了,今日给他个教训,下次……”
燕徊闻言顿时挥退了执刑的内侍。
“父皇,您这段时间辛苦了,儿子给您赔罪。”燕徊捧着茶,双手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