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母亲,她哪里不知道儿子对大燕公主的不同之处?
宁家没有妾室,云氏只生了两个儿子。
只是她的二儿子,在多年前发生意外,从此不良于行。
变着法子,变着花样的给燕绾调养身体,已然当女儿般疼爱着。
而燕绾的表现,她也更加的喜欢。
因为有个公主凝在那里比着,云氏只觉燕绾千好万好。
也因此对长子忽略了很对。
如今她也只希望长子这一生能得偿所愿,她这个做娘亲的也就放心了。
便也对儿子在乎的燕绾给了更多的关怀。
“三日了。”云氏念了几声佛,“保佑大燕太后平安无事啊。”
宁珅换上了常服,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不少,“放心好了,大燕太后不是一般的女子,我相信她会无事的。”
这自信认真说起来很盲目。
宁珅下朝回来,见云氏忧心忡忡的模样,便顺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云氏未语先叹了口气,“我是心疼绾儿,她心里想必很焦虑吧,她娘亲为了救她,到现在下落不明,这孩子急的整个人瘦的一阵风都能刮走,我心疼啊……”
宁珅叹息一声,“非情几日没回来了?”
她超越男人,那是因为情势所逼。
临千初掀开车幔,看着道路两旁的杂草,头也不回的问道,“这是去哪里?”
她的心中不由警惕起来。
可宁珅却觉得理所当然。
一个超越了男人的女子,绝不会轻易的受制于人。
若是临千初在这里一定会大呼惭愧。
汤红觞已经睁开了眼,看着对面已经改头换面,穿着一袭布衣的女子。
“应该快到了,很快,我们就不用再赶路了。”
听到汤红觞的话,临千初抬起眼眸,他已经换了一张脸,胡子拉碴的,头发花白,打扮成了一名五十多岁的老汉。
汤红觞这两天并没有怎么给她用药了。
临千初不得不警醒,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已经离燕少淳越来越远了呢?
随之放下了车幔,见汤红觞神色极为不好。
若是冷不丁的看到他,临千初保证也认不出来。
更多的是,她心里冷笑,恐怕他原本是打算带着她去署京,可惜,他的希望又一次的落空了吧?!
汤红觞却是不在意的笑了下,“你可能不知道,燕少淳曾检查过我们的车辆。”
看着油腻腻的,十分辣眼。
临千初讥讽道:“我倒是忽略了你的本事,你这一手逃跑的本事……真的,真的无人能及!”
她的佩服是真的发自肺腑。
等马车停下,临千初去河边洗手的时候。
对着河水一照,她差点没一头栽水里去。
别说燕少淳,就她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
临千初听了心咚的一跳。
“可惜,他询问了半天,看了半天,却没有认出你来,当时我就在想,若是他认出你了,我就认了,也就当是天意了。”
临千初闻言顿时在心里狠狠的将燕少淳骂了一顿,枉她还对他那么信任,竟然连自己老婆都认不出来!
再看,脸上那皮肤和橘皮似的,到底她也是个女人,对于这种惨不忍睹的脸也受不了了。
她手入水中就要洗脸。
旁边却传来了汤红觞阴阴的话语,“不要浪费我的药水,你若是洗了,我会让你继续昏睡!”
里面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头发花白……
她一把扯掉头上的头套。
临千初面容一下扭曲起来,看了眼,直接气咻咻的甩进了溪水中。
临千初翻了个白眼,话语懒得和他说。
汤红觞说话兴致却很浓,继续道:“你从来没有好奇我的本事吗?”
“我对你没兴趣。”临千初直截了当。
临千初的手一下就僵住了。
双眼喷火的看向汤红觞。
他的手里拿着湿漉漉的头套,仔细的捋着糟乱的头发,“别给我添乱,我的话你最好听,否则,为了顺利到达我们的目的地,我不介意让你继续睡到地方。”
临千初这下连听的心情都没有了。
多数的时候,临千初都懒得搭理他。
汤红觞倒是多数的时候也在沉默。
汤红觞仿佛已经练就了铜皮铁骨,对这样的话语不痛不痒,“我擅毒,也擅长易容,还擅长……”
前两样,临千初已经领教过了,正等着他的下文,谁知他却不说了,不由抬眼看他。
见他正看着自己笑的贼贱。
一直又走了五六天,这几天的时间里。
临千初一直都很规律的睡和醒的,实则从药房中没少拿出各种解药,试图解开现在所中之毒。
然而,解药吃多了,好像也不是那么舒服的,她逐渐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