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淳顿时接话道:母后,儿子刚刚就和您说了,阿初绝对做不出这等事来。
这么多年,她的为人难道您不清楚吗?她不屑做这种事……
“你,你啊,哀家真是……”太皇太后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人家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老话果真不假啊,先帝啊,你快快将哀家带走吧……”
那伤心欲绝的哭嚎动静,让人听的感觉就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既然太皇太后如此说,那阿初想问问,您又是如何判断是吃了我的药中毒的呢?”
这药是你让人送回来的,难道我儿子还下毒害我不成?太皇太后气息粗重的道。
但向我开口的是少淳,所以少淳的面子我却不得不给,所以,我就让阿珂去了宫外的一家药房里买了市面上极为普通的消食丸而已。”
太皇太后闻言顿时一愣,转而就指着临千初,满脸愤怒,“你竟然如此的敷衍哀家?”
“对啊,可就是这么敷衍,还能让太皇太后您能见缝插针呢!”临千初不急不忙的讥嘲道。
“你儿子的确不可能这样做。”
临千初不由感觉可笑,她也真的笑了,不疾不徐的道:“既然太皇太后如此说了,那我就帮太皇太后捋捋好了!”
“在收到了消息之后,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依着我的心思是不予理会的!
“到了现在你难道还想狡辩吗?哀家就吃了你的药后开始腹痛难忍的……若不是御医在此,哀家被催吐及时,现在恐怕你们就该准备棺椁了!”
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刚好,我也担心会发生这种事,就特意让阿珂买了两盒,对吧?
后面的一句,临千初是对燕少淳说的。
太皇太后面色一滞,转而便指着阿珂道:“这么说,是她,对,是你指使她往药里下毒,她本来就是你的人,你说什么她自然就做什么了,以为将她推出来顶罪就没事了吗?其心可诛啊!”
“谁说我要推我的人出来顶罪了?况且,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过我下毒了。”
临千初不急不慌,似笑非笑的看着太皇太后。
她对临千初倒是没有什么,而是因为儿子竟然与临千初串通起来,甚至还如此的配合。
“果然是哀家养的好儿子……你竟然和那妖妇一同来算计哀家?果然,果然是妇唱夫随……”
燕少淳听的一皱眉,母后怎么变成了这样?
燕少淳颔首,缓缓地从袖子里拿出了另一瓶药:“当是儿子从阿珂手里拿了两瓶药,而只给母后拿出了一瓶来服用……”
临千初的唇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为了怕太皇太后觉得敷衍,所以呢,我特意用我专属的瓶子装的。”
太皇太后一瞬间如风中的残叶似的,抖成了一团。
“母后!”
“不要叫我母后!”太皇太后一声怒吼,她整个人仰靠在凤椅上,喘着粗气,很有可能下一刻就晕厥过去似的,“你说……这瓶药,之前,为何不拿出来?你是不是也以为哀家是在故意算计你的女人?”
燕少淳叹息一声,“母后,您就不要闹了,今日天色晚了,明日,儿子就送您去皇家别院……”
“母后,您怎么能这么说阿初?您现在是怎么了??”
“哀家算是看明白了,原来是你,你们都嫌弃哀家老了,不中用了,一起都盼着哀家去死?”
太皇太后歇斯底里般的对燕少淳吼道,那眼神里是浓浓的失望。
说完,他走向临千初很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他觉得母后需要时间冷静!
临千初随着燕少淳的脚步往外走的同时微微偏头看去。
“不必了,你走,你和你的女人滚出去,哀家不想看到你们,你们以后也不要出现在哀家的面前。”
太皇太后急声说完,一双老眼恨怒的瞪着燕少淳道:“哀家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寿康宫里,少淳,若是你想要逼死你的母后,明日你尽管往别院送哀家!”
燕少淳蹙眉了下,他当即一抱手,“既然这是母后希望的,那母后保重自己的凤体吧,时候不早了,儿子告退。”
临千初愣了下,“我发现你最近说对不起的次数有些多。”
她无所谓的笑了下,“你早就看出来了?”
他能看出来太皇太后的伎俩,临千初一点都不奇怪。
一眼就对上了太皇太后那浓浓的怨毒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