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只听到咔嚓一声。
于贞几乎不用吩咐,上前拖了邵内侍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却歉意的道:“自从殿下从苍相那里受了伤后,整个人就很暴躁,侍官您多担待一些……”
邵内侍满脸的冷汗,断腕之痛令他连话都说不出来,更不用说走路了。
临千初声音淡淡的道:“回去和你的侍君说,以后我的事就不劳动他了,今天你的断手,只是一个警告,若再敢在我面前放肆,断的就是你的脖子,滚。”
邵内侍痛的近乎要晕厥,眼里的临千初都出现了重影,这一刻的八皇女,在他的眼中就是鬼上身了一样,好像更疯了。
让他这么想的理由是她的力气大的离谱,所以,他才觉得诡异。
于贞让人送了人出去,她则进了内室里,见临千初闭目养神,知道她并未睡着,轻声提醒道:主子,侍君的人来过了,想必您外家也该来人了。还有侍君不会就此罢休的,您还是要心中有数……
她的外家是邵侍君的母家,也就是她的祖父家。
因为她的缺陷,他们也跟着挺出名的,成为了京中笑柄。
跟着邵内侍来的两名小宫侍见此,面色大变的冲上来,“侍官,您怎么了?”
于贞很体贴的代言,“咱们殿下病情加重,邵内侍触怒了殿下,殿下小惩大诫快送回去吧……”
两名小内侍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手脚却是麻利,半拖半扶的带着邵内侍就走了。
既然他们从不曾将她当成亲人,她又何必还去在意他们?
于贞知道她心里有数了,便应了一声。
临千初想了想,睁开眼睛道:“你现在就去奴隶市场上挑些奴隶,将人补齐了吧。”
每每遇到她都要咒骂她一通。
自己之前浑浑噩噩,只是简单明朗的不喜欢这些人,对于他们的咒骂什么的也不在乎,比起挨打来见识不是什么事情。
临千初暗暗的吸了口气,“以后邵府的人来不要让他们进门,这皇女府,不是菜市场。”
可于贞想的就多了,小眼神在主子胸口处一扫而过,暗暗惭愧又自责!
自己真是蠢,主子的确到了经人事的年岁,她竟然给忽略了,竟然还让主子自己提出来。
……
于贞要推下去的动作就是一顿,主子想要什么样的奴隶?
临千初思索了片刻,“男人,只要男人。”
她的用意很简单,男人力气大,看家护院的比女人更好用些。
管家压着声音道:“因八皇女无足轻重,所以那边,我们并没有怎么留意,只是今早上,夜太尉府乱了一阵子,我们的人旁敲侧击才打听出来,昨夜三更后,八皇女将夜太尉的四女儿送进了刑部,说是她意图行刺……”
相府管家并没有往临千初的身上想。
可对于“昨夜”这个词,苍相婆媳太过敏感了。
与此同时,刚刚下朝回府的苍相和娅舒夫人也听到了八皇女府中发生的事。
婆媳二人脚步同时都是一顿。
娅舒夫人不由脱口问道:“可知道具体情况?”
苍相被打断了思绪,摇了摇头,没有接话,而是对管家道:“以后留意着点八皇女府。”
说完,便提步往书房走去。
娅舒夫人紧随其后。
苍相老眼一眯,仔细回想着那名蒙面女子的身高和声音,首先就往临千初的身上套。
一旁的娅舒夫人却转脸看向婆母,“母亲,是不是夜太尉的这个四女儿?”
她说的是昨夜闯进苍相府挟持自己儿子的那个女人。
“母亲的意思是,这八皇女不简单?”娅舒夫人心中惊疑不定起来。
苍相知道她想的多了,不以为然的摆手,“我不过是为了稳妥起见那么一说,但毕竟只是一个无甚根基的皇女罢了,不足为惧……”
苍相端起茶水啜饮了一口茶,发出一声喟叹这才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些总是不会错的。”
婆媳俩进了书房,娅舒夫人伺候着苍相换下朝服,又亲自伺候着她换了常服。
直待书童送上了茶水退了出去,娅舒夫人这才开口,“听母亲刚刚的意思是怀疑八皇女?”
娅舒夫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冷哼一声,“哼,若是昨夜真是八皇女所为,她死定了……”
苍相端起茶又啜饮了一口,放下茶盏道:“不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