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千初跳出窗子后,其实很想听听墙根的,没准能从中寻找到转机。
可是有神坛这里的人有异能在前,临千初还是果断的放弃了,危险系数太高,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节外生枝。
初步判断,神坛内部关系也并非牢不可破,从燕少淳做出的种种反应就能看的出来。
所以临千初开始稍远一些潜藏着,能听到的声音却格外有限。
后来发现有人靠近窗边了,临千初情急之下就用手臂上的锁扣扣着崖边跳了下来。
想的挺好的,本以为崖壁上能有个支撑,谁知这崖壁陡峭光滑,她就成了咸鱼……
现在是她一个人出身未捷身先死不要紧,可她一件事都还没有办成好吧。
临千初不由反思,是不是自己过于心急了?
可来到这里后,难得做件好事还被那男人给踹的闪了腰,养了一个月的伤。
她当然不能听无良男人的话,真去跳崖。
崖深万丈,下面就算是滔滔江河,存在着未知的变数,能不跳还是不跳的好。
临千初哀叹出师不利,诸事不顺。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临千初的气力逐渐不济起来。
坚持到了现在,已经到了极限。
临千初左右权衡过后,若是任由自己在这挂着当咸鱼,恐怕这两条手臂就真的废了。
感觉自己的双臂已经快不是自己的了,她试探着动了下……
上方石子争先恐后的往下落,她便再不敢动了。
可眼下,燕少淳还没有出来,明显是被那个该死的卜游拖住了。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她被人抱在了怀里。
慢半拍的临千初缓缓张开双眼,入眼的是燕少淳那张完美无瑕的容颜。
临千初一时就那么呆呆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两害相较取其轻,她咬牙收回锁扣,任由身子飘落下去。
临千初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自己落入江中之后的画面。
甚至已经提前闭上了双眼,屏住了呼吸。
因眼前之人是燕少淳的前世,临千初不自觉的就对他有着熟稔和亲近。
这种感觉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同时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声音委屈的道:“燕少淳,你怎么才来?”
湿漉漉的江风掀起了他那头顺滑如缎的乌发,不住的撩拨着她的脸和软绵绵的手。
每一下仿佛都撩到她的心头似的。
恍神之余,临千初想,这画面看似狗血了些,可在这一刻着实让人做不到无动于衷啊。
临千初被他吓了一跳,当即急声问道:“你怎么了?我看看……”
她说着习惯性的就要去捉他的手腕。
只是人虽到了他身前,手却无动于衷。
燕少淳面容全是冷漠,并未看她一眼,而是脚尖踩踏江面之后,终于落到了崖底的江边上。
刚一落地,燕少淳就是一个踉跄,刚刚经过灵力反噬,又与卜游交手时,虽没有卜游那般狼狈,现在却体现出了灵力不济之感。
不过倒是没有将临千初给扔出去,而是在稳住身子后才放开手。
意外,突然,让她转过身就迎了上去。
然而玄机的心思都在他那敬仰如滔滔江水般的神尊身上,看都未看她一眼,一阵风般与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