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临千初没有想到的,一时气的她浑身轻颤。
胡子拉碴的燕徊靠在美人的怀里……
画面足可以用乌烟瘴气来形容也不为过。
别人可能不认识她,东方萱萱却是认得临千初的。
她整个人就已经傻了。
只觉得血液仿佛在倒流。
几名神志清醒的花楼姑娘们被外面的禁卫军给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挤在一起。
阿珂顿时挥手一下,便紧跟而去。
有备而来的禁卫军每人拿出一只布袋子,兜头一套,将人夹起来就跟了上去。
临千初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将人全部带走。”
说完,她转身便走。
等回到宫里,燕徊还未醒来,神志不清的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临千初懒得看他,而是让人将柏恩给提溜了进来。
整个过程十分的利落。
临千初走到花楼门口时声音冰冷的道:“阿珂,立即通知羔夜封闭新京所有花楼,不准人进出,给我彻查……”
“陛下,老奴该死,老奴也是没法子啊……”
柏恩非常的害怕,怕死的难看,交代的很痛快……
柏恩趴在地上浑身颤抖,语不成句。
“不想被五马分尸,就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自此就越发荒唐起来,柏恩劝了两次后,差点被赶走。
然而,燕徊自此就变本加厉起来,也不知道是谁竟然给燕徊找到了抛却烦恼的药物。
燕徊一次醉酒之后,就偶遇了东方萱萱。
而失去了絮之的燕徊,此时倒是对东方萱萱不怎么排斥了,反而还将她留在了身边。
临千初面色极为的平静,“那你为何没在第一时间来回禀?”
柏恩这下开始结巴了,“是,是,是大,大殿下不,不允许奴回禀的……”
燕徊自此就一发不可收拾,整日里就过起了醉生梦死的日子……
柏恩交代完了,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了,惶恐的趴在地上抖成了一团。
临千初感觉头有些晕眩,她满以为柏恩是个老成的,能规劝着燕徊一些。
可他竟然纵容,而且还包庇,不及时上报。
临千初气的指着柏恩半晌才憋出一句,“来人,将柏恩暂且送入罪奴所。”
很快就有宫人拖起已经给成了一滩泥的柏恩就走。
就让人提了东方萱萱进来继续审问。
东方萱萱只一个劲的请罪,只说是花楼的人为了赚银子提供的东西。
她将柏恩留在儿子身边,可不是纵容儿子的。
良久之后,临千初才稍稍平静了几分。
不管假话,还是实话,临千初都容不得她在儿子身边的。
正想着该如何处置东方萱萱的时候,燕徊竟然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临千初听了半天,冷笑道:“你最好说实话,等审讯的结果出来了,若你说的是谎话,罪加一等。”
东方萱萱只跪在地上赌咒发誓,只说和自己没关系,说的也是实话。
他还未完全的清醒,走路还打着摆子,却笑嘻嘻着道:“我的母皇陛下您日理万机的,怎么还想起儿子来了?儿子就不耽误母后处理国家大事了,儿子告退。”
他说着告退,人已经走到了东方萱萱的身边,伸手就拉起了东方萱萱,“走,随朕走……”
随即,他想起了什么,嘿嘿笑着道:“哦,忘记了,我这个皇帝被罢黜了,现在我就是闲散的烂人哈哈……”
临千初被气了个眼前发黑,咬牙道:“来人,将大殿下,给朕关进空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