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万物凋零的时节,能看到花团锦簇,足以让人心情大好。
男人女人没有什么不同,都对花儿有着迷般的怜惜之情。
她就淡声对燕楚几人道:“你们都出去赏花吧。”
几人识趣的便退了下去。
周围垂蔓飘飘,她坐在其中,别人看不清她,可她却将下方百态看的清楚。
临千初喝了一口茶,看到越澈和燕黎二人并肩而来。
他有些奇怪,之前明明还看到苏钰泽了。
怎么就没看见他?
燕绾和苏宆两个人在前。
燕楚不远不近的跟在二人身后,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苏钰泽。
所以,他有些伤感愤愤的同时,眼神不住的乱飘。
就飘到了女帝身边的那名女子的脸上。
苏钰泽没在别处,而是躲在一丛耐寒的花树之后偷窥。
在众多位高权重的官员中,他的身份简直不值一提,都不如那些没根儿的内侍有脸面。
那种似曾相识感不经推敲。
不琢磨还好,这一琢磨就琢磨出了几分心慌之感。
看第一眼的时候,他先是惊艳……
转而就发现有那么几分熟悉感。
目不斜视的宫娥闻声看向他。
苏钰泽有个不错的皮囊,即便如今已过而立,可他看着还是那么的令人眼前一亮。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名宫娥就要从身边走过。
“这位姐姐。”苏钰泽腆着脸的唤了声。
说着话的同时,他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银票。
整个花园里人来人往的,就算他行为鬼祟,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宫娥的面颊一红,对他福身一下,“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苏钰泽做贼的往左右扫了几眼,小声道:“可否请姐姐移步过来,我有几句话想问姐姐。”
说着,他就将银票塞进了女官的手里。
宫娥闻言是打听这个,就将银票顺势收了,低笑了声,“大人说的是御前行走啊,她姓苏,名宆!”
那宫娥便走了过去。
苏钰泽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我想打听一下陛下身边的女官……”
宫娥看着他的样子,眼珠一转就溜了。
实在怕他反悔了将银票给要回去。
只这么一句,苏钰泽的心肝胆同时颤抖了起来。
面色霎时就变成了土色。
快速的算计着该如何做。
想着将那孽种推进荷塘里溺死?
其实也怪不得宫娥的小心思,若是她真有什么大智慧,也就不会还是个小小宫娥了。
苏钰泽却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而且手里那玉扳指被他转的飞快。
就是时间也不够。
可若什么都不做,他又担心那孽障记仇。
不行不行,且不说她会不会上当受骗。
单单这是偌大的宫里,自己都一抹黑的哪里找不到哪里去,如何行骗啊?
可若这么坐以待毙,他觉得和等死没有区别。
难道女帝是被她给蒙蔽了?
他十分好奇苏宆到底是怎么就成为了女帝的御前行走的。
难道让他去认她?
正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的声音,“爹,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苏钰泽闻声霎时慌乱的转头,下意识的忙掩饰道:“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