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医生我求求你救救她,她才刚满十七岁啊!”
“我们真的尽力了,病人受伤实在太重了!”
各种嘈杂的声音充斥在慕酒周围,慕酒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白嫩的小手紧紧的捂着嘴,不然自己哭出声,她不知道为什么,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以前慕酒虽然想到过自己离开对亲人会是怎么的伤心,可是无论如何去想,都不及亲眼看见来的震撼。
“哥,你说酒儿会不会――”中年女子虽然满脸泪痕,可是依旧掩盖不住她的风华绝代。
中年男子一边用手轻轻安抚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子,一边安慰道:“不会的,那丫头一向幸运。”可说出这句话,中年男子的眼泪也不小心落了下来,滴在女子的间。
慕酒的眼睛里的泪水倾泻而下,身体也在微微颤,自己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也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起过,一直都是妈妈一个人在工作养活这个不完整的家,慕酒也一直很懂事,从来不去问关于爸爸的事情。
直到慕酒八岁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和妈妈一样,都是很美的人,慕酒是这样觉得的,因为第一次见的时候,慕酒就觉得这个叔叔有一种自骨而生的儒雅之气,就和妈妈是一样的。
“小妍,回家吧!”中年男子对着已经呆住的妈妈说道,在慕酒的印象里,妈妈是个坚强的人,从来没有哭过,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乡下谋生,那一次,是妈妈第一次哭,而这一次,是慕酒看见妈妈第二次哭。
慕酒走到妈妈和舅舅的面前,双手有些颤微的伸出,想擦去妈妈脸上的泪痕,可是慕酒竟然现自己的手就那样穿过了妈妈的身体,慕酒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妈妈和舅舅哭,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慕酒觉得心口堵的难受,她缓步走出,右腿收回,慕酒站在了一个白的老者面前,慕酒看着爷爷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四周的保镖早已散去,古木拐杖躺在一边,慕酒觉得一直很年轻的爷爷就像是一下子变了一个人,变得好苍老。
自己和妈妈回到了妈妈的家里之后,爷爷一开始对妈妈很冷淡,一个月甚至都说不了几句话,可是爷爷对自己却很好,自己喜欢的食物总会出现在饭桌上,自己喜欢的东西爷爷也都会买给自己,爷爷总爱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就是:“酒丫头可不能给委屈了!”
爷爷身体很好,公司里的事情爷爷也都差不多交给了舅舅,爷爷早上总喜欢送自己去上学,也从来不坐车,祖孙两个就是一蹦一跳的去学校,爷爷就像是个小顽童,和自己一样,每次自己跑累了,爷爷就会把自己举起来,让自己骑着爷爷的脖子,那时候,爷爷的笑声很爽朗
慕酒陷入了对往日的回忆,等慕酒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爷爷布满皱纹的脸上,一行泪痕清晰可见,眼睛空空的,有些呆滞,就是盯着眼前的那道门,慕酒知道,那个房间里面,是自己。
爷爷脸上的泪痕刺的慕酒眼睛生疼,她一转身就穿过了那道墙,白色的病床上,一个长头的女孩安静的躺着,空荡荡的病房里就回荡着一个人的声音。
“你这丫头,怎么又调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