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么!”羊伍长收了一半的力自保,被戴岩打得连退数步。』
戴岩就像没听见一样,挨了羊伍长的拳头之后,继续前冲。
羊伍长大吼连连,似乎还想凭气势将戴岩压回去。
然而双方对轰几拳后,他不得不退。
一退,再退!
羊伍长身后的三名手下,只能一起退,直到退至桥下。
老隋和他的十几人,跟在戴岩身后,慢慢逼近,但也不可能插手这场决斗。
眼看着,羊伍长再退一步的话,戴岩就过桥了。
“是你找死!”羊伍长终于爆了,“你达到炼气八层又如何,我是炼气九层!”
“炼气八层?”听到这话的旁观者,一片哗然。
从前被视为笑柄的,“修为最低的伍长”、“史上最弱亭长”戴岩,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达到炼气八层?
来不及感慨了,因为炼气九层的羊伍长,毅然决然地,放出了“狂犬一刀”!
而戴岩使用了同样的大招。
双方没有动用兵器和法宝,所以就是两只拳头,交错而过。
高相撞!
“轰!”真气爆响,罡风四溢,令一些十余丈外的看客都掩面向后退去。
不用亲眼看到,所有人都知道会有多惨烈。
身处这样暴风眼中心的两个人,只要还没到筑基期,一定会重伤,甚至死亡!
气流平复,大家看到了手捂胸口的羊伍长,他的嘴边还残留着血迹。
而另一位当事人――戴亭长,多数人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
因为他已经飞纵在山道上。
“我晕,他还能跑?”
“难道他比羊伍长的实力还强?”
“他一定隐藏了实力!”
“不可能,半个月前他才炼气五层,再怎么快也不至于过炼气九层吧!”
近百人呆滞在现场。
“他的实力不如羊老弟,他受的伤远比羊老弟重。”隋什长死死盯着那远去的背影,眼神里说不出是怜悯还是忌妒,忌妒那少年的热血:“这完全是在拼命!”
“不错。”羊伍长勉强张了张嘴,他的声音含糊,但语气却很笃定:“被我狂犬一刀正面击中,脏腑经脉早就乱作一团,他还敢动用真气,绝活不过一柱香时间!”
咳咳,为了说完这些话,羊伍长再次吐血,血里还有内脏碎块,他用实例证明了重伤后剧烈运动的后果。
“想不到这戴岩还是条好汉,以前还以为他只会泡妞拍马屁。”旁边有人赞道。
“逞好汉都死得快,这么找死不值得。”
“听说这次他得罪的人挺多,迟早要死,或者生不如死,还不如死前个疯。”
其他人也纷纷表看法。
“我们还要去堵他么?”一名伍长问隋什长。
老隋摸摸胡须,良久才叹道:“没必要了。”
原本只要求尽可能拖住戴岩,而现在直接要了一条命,上面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戴岩踉跄奔行着,沿途不少弟子惊讶地避让。
偶尔有两个声音响起,问戴岩生了什么,需不需要帮助。
戴岩稍稍感到了一些温暖。
挥了挥手,确认后面没有追兵,他放慢脚步。
真气火苗缓缓运转。
这是他最大的倚仗。
哪怕比自己高两个小境界的对手,戴岩都敢跟他们以伤换伤。
尤其是骨骼被真气之火一次次煅烧,为五脏六脉多加了一重保障的情况下。
别人生怕受伤,而戴岩能够炼化敌人的真气,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现在这凶险的环境,我得尽快冲进筑基期去。”戴岩暗自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