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播音室后,为了避免等下不必要的麻烦,我把门从室内锁上了,甚至还搬了一张桌子抵住。
[好,这样就行了接下来]我走向播音台,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至少在开始之前先好好的做一下心里准备
[呼哈]深呼吸,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决定了就要继续下去,肯定自己的选择才是最完美的自己。
我拿出电话,没有丝毫犹豫的拨出了她的号码,一会儿后,电话被接通:
[喂]听着语气似乎有些疑惑,而且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声,是在教室或者是校园类的某个地方么。
[雪乃,是我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我知道还有,如果不能听到你的声音的话我是在和谁通话呢?莫名其妙的问题呢。]
雪之下的语气变得稍稍愉悦了起来,充满那种属于女孩子撒娇时才会有的调皮音调[怎么?突然打电话来想我了么?]
[啊想,想每时每刻都在想]我把话筒拉过来,按下了那颗红色按钮,学校中最高级别的播音权限――所有存在于学校还在工作的播音器都将清晰的转达这里出的指令,用于地震或者火灾等生各种灾难时刻指引学生撤离的播音权限,教室、办公室、操场、体育馆、甚至连校长室也会收到来自这里的言。我把电话放在一旁,打开声音外放功能,对着话筒[那么现在能听到我的声音么?]
整个校园的播音器都说出了同样的这句话[现在能听到我的声音么?],十分清晰、没有丝毫杂音。
对于这么突然的变化,雪之下本人及其她的周围应该是被吓到了,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惊叹声,变得更加嘈杂的环境就能知道,而雪之下本人则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这不是我能听得到,大概在学校的人都能听得到了,哈你到底想等等!为什么会有我的声音声音]雪之下很是惊讶的说着,有些不确信的听着从播音器中又传出的属于她的声音
[嘛,我现在在播音室稍微有些事呢]因为我把话筒靠近手机而且开的是声音外放功能,所以雪之下的声音当然也会被接收进去,然后再通过播音器对全校进行转播希望能顺利吧[因为无论如何也想要说、无论如何也要去做的事]
[被吓到了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但是我知道再这么做的话还有大概三十秒的时间,就会被谁以扰乱校园秩序罪逮捕吧,不过你放心,到时候会有人保释你的]听着雪之下十分轻松的语气,久违的开着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玩笑,略带担忧的劝诫,也让我放心了不少。
[这个的话就不用担心了,我是有把门好好的]雪之下那边的嘈杂声已经消失了,都在专心的听着这个特殊的广播吧不只如此,大概整个学校的学生也会很“认真”的听着,虽然很多人不知道我是谁但是雪之下的声音应该大家都能分辨的出来。
[呐,雪乃,我们认识快两年了吧?]
[诶,如果从你如不得那天开始算起的话现在的话还有三个月六天七个小时就是了]意外的,雪之下用了一个很精确的答案回答了我的问题,这让我有些吃惊这都好好的记下来了么
稍微梳理了一下以为这个答案所带来的怀念,因为时间不多了,门口貌似已经响起了不断的敲门声,附带着不管是在西安市还是在电影中都没有用处的[开门开门]之类的叫唤声,老师来了么
[刚入部的时候,我就是一个用你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小流氓、社会蛀虫、不会改变的腐烂蠕虫、存在感为零]
[不,等等!八幡,那是]雪之下焦急的声音突然从我还没有说完的话中插了进来,是要解释什么吗,明明已经知道我是最不在乎这些的。
[不,雪乃,你然我把话说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