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我绯诀之物。”绯云把玉佩还回去,但是却开口问道:“只是此乃秘匙,却不见客官阴阳信物,秘匙与信物缺一不可,恕在下暂且无法履行契约。”
这玉佩竟不是那门童提过的专属信物?
薛君忧心中一惊,可脸上依旧保持镇定,索性直言道:“阴阳信物?未曾听闻公主提起过......哦,还没有自我介绍,在下薛君忧,是公主驸马,受公主之托前来。”
“公主?”绯云皱眉,像是心升疑惑,于是开口问了一嘴:“不知是哪位公主?”
“安阳公主。”薛君忧应道。
绯云点点头,安阳公主身份尊贵,又久居深宫别院,应该不会盗窃别人玉佩。而且作为绯家正统继承人,他天生便有一副能穿石透玉的眼睛。
刚才他从玉佩里看见了,里面镌刻着:公孙若霏予女儿君月——绯诀秘藏。
“还请代为转告公主,绯诀秘藏需信物与密匙共同持有,方可让绯诀履行契约......哦,对了,绯诀向来只认信物不认正主。不过就驸马爷身份一事,我们会核实,毕竟此事有关皇族,马虎不得。”
“嗯,多谢了,告辞。”听了这话,薛君忧转身便离开,可心中却大为疑惑,此番话语明显有暗示之意。
对方绝对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并非此玉佩主人的,可令他疑惑的问题也在这儿,那和他相仿的男子似乎并不在意玉佩是如何到他手的,反而更在意玉佩的主人是谁。
难不成......小公主的生母除了在此处留下遗物外,还和这绯诀有什么关系?
思忖间,薛君忧过了湖桥,抬头望了望已近黑夜的天空,心中暗道:“天色都这么晚了,索性就住这儿吧,反正公主府的屋子还漏个洞。”
......
绯诀家主府上。
“原来是公主驸马,那此事,安阳公主知道吗?”身穿华服的贵妇独坐榻边,一听是驸马,原本隐隐担忧的脸色顿时平静如常。
绯云点点头,并没有把薛君忧的实情告诉给娘,因为有些东西,他想亲自去查一查,若是问娘,她只会一如既往的对自己沉默。
“天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云儿。”见儿子有些心不在焉,贵妇突然开口说道。
“好。”绯云朝娘行了个礼,转身刚走出两步,似是想要确认些什么,又转过身问了一句:“娘,您给我看的那块玉佩能再给孩儿看看吗?”
贵妇不以为意,从袖中取出那块龙形玉佩。
绯云小心翼翼接了过来,果然,这块玉佩里什么字都没有,难怪娘不知道那块玉佩里有字的事。
“怎么了,难不成那块玉佩有什么蹊跷?”见绯云若有所思,贵妇开口问道。
绯云摇摇头,“没有,两块玉佩都一样,孩儿只是想再确认确认。”
贵妇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绯云把玉佩还回去后,立刻转身离开。只是刚开门,就碰上了正端着铜盆进去的丫鬟。
“若霞夫人,婢子来伺候您梳洗。”
“嗯。”
擦肩而过后,绯云听见了二人在屋中的对话,心中不禁想起那块玉佩里镌刻的字,暗暗道:“君月......安阳公主,算了,等下个月娘照例去北山苍澜寺参禅吧,反正偌大个公主府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