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逃,我深蒙夫人大恩,如今夫人枉死,我只是想替夫人求一个公道。”此时这忧伶说话竟是突然义正言辞了起来。
姜念娇倒是不知这忧伶居然对于瑟有这样深的主仆情意。
堂下围观者更是赞叹这忧伶实乃忠仆,却说自己实乃蛇蝎美人。
然而这忧伶若真是忠仆,当初于瑟被羁押那段时间,这忧伶也不至因为后期不能出思心园而对于瑟多有苛待。
姜念娇自也不甘示弱道“府上昨日便不见你,你若真有此心,昨日出府外逃之时,便该来报案,而不是今日起兴,我倒是想知道你昨日一天又在何处?”
忧伶没料到姜念娇会问起此事,她只飞快的看了一眼上首的陆知章。
姜念娇自然将此全看在了眼里。
她就说这忧伶断没有这种胆子来此告状,如今闹到这府衙之上,只怕还是陆知章的授意。
随后她又迅速想到了昨日陆知章曾求见自己却被自己拒之门外的事情。
一时间这些事情只连成了一条完整的路线。
此事定与陆知章脱不了干系,可眼下没有证据,她也不好出言指责。
此时正是大堂,忧伶并没有从陆知章那里获得什么有用的话术,她只能咬了咬牙道“这与案情有关吗?你这分明就是在转移话题”
随后那忧伶并不给姜念娇说话的机会,她只指着姜念娇高声道“大人她谋害主母,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寻当日在思心园里的奴婢和胡家医,当日正是那家医亲自验出毒来的。”
得了忧伶如此指示,那府尹自然示意下面的人去请了姜家的人证过来。
如此行事明显于姜念娇不利。
很快,忧伶口中所说的关于姜家思心园的下人们也被提审了过来。
忧伶一见着这些人出现,连忙高声鼓动着众人说出实情还夫人一个公道。
然而这些丫鬟婆子们如今卖身契还在姜府,如今于瑟一死,大小姐也没有将他们赶出姜府,反而只承诺另外安排去处。.
他们是发疯了才会陪忧伶失心疯呢。
故而忧伶鼓动之时,那些人只一言不发。
不过这种事情看在围观者眼里,便似是他们畏惧权贵,不敢明说真相。一时间这忧伶的忠仆形象反而越发难得。
姜念娇知道此时闹上了便不能再善了,故而她只对那几名婆子道“无妨,你们便将前日发生的事情细细与大人说了吧,我不是凶手,我也相信大人会明察秋毫。”
得了姜念娇的话,那几名婆子这才敢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们的说辞与忧伶明显别无二致。
一时间场下哗然,只越发确定姜念娇便是杀人凶手。
而且在这个以孝治天下的朝代里,女杀母该是如何的骇人听闻,又是如何的踩在了人们愤怒的底线之上。
堂下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自古以孝治天下,从未听闻有女杀母之骇闻!此等蛇蝎便该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随后这人的这句话只瞬时引燃了其他人共同的怒火,众人只同时高声呼喝道“处极刑!处极刑!”
已经跟过来的翠翘不免愤愤道“放你娘的狗屁!”
怜莺也高声道“我家小姐不是杀人凶手!”
然而他们这一点声量,哪里盖得住民意汹涌。
甚至堂下不知是谁只朝着姜念娇的脊背扔去一颗鹅卵大小的石子。
姜念娇只觉脊背一痛,她没料到人们的愤怒会在此刻被点燃。
于此同时,堂上的府尹只再次高拍惊堂木,却还是没能制止住汹涌的民意。
眼见着秩序混乱起来,府尹不得不先退堂处理。
然而姜念娇却是不肯下去,挣扎开扣押的衙役,她只低声道“衙役大哥,下去之前你也让我说两
句。”